午夜十二点,位于京都二环中心的景堂街才刚刚亮起街灯。
景堂街是京都最繁华之地,而在这繁华之地里,拐过歪七扭八的小巷,能见街尾深处的一处暗门,在里面藏着整个京都最顶级的奢华地儿——‘烟元’。
能进‘烟元’的人,非富即贵,要不然,就得有副娇艳多姿的好皮相。
放眼望去,来往穿行的无一不是面容精致的美人儿,乱花渐欲迷人眼。
可谓是真真正正的销金窟,最顶级的酒肉天堂。
“啪!”一楼吧台边,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吸引了舞池里群魔乱舞的男男女女们。
有些人将目光投过去,再意兴阑珊的收回来,继续他们的纸醉金迷;有些人却把目光锁定在了那处,明里暗里,几多充满欲/望和玩味的眼神。
在酒香弥散的吧台边,一身白衣的清隽大男孩的脸撇在一侧,一个鲜红的掌印破坏了他白净无暇的侧颜。
在他的身后,躲着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孩,而他的身前,则立者一名高大健壮的青年。那青年张开的手掌还停在男孩的身前,很显然,男孩脸上的掌印就是这青年打的。
“这是怎么了?”‘烟元’经理李海在接到有人闹事的消息后姗姗来迟,他清秀的脸上摆出了一个再端正不过的笑容,向着那打人的青年语气温和的问道:“原来是张少啊,我们这的服务生是怎么惹到您了,您消消气,犯不得和这些不懂事的孩子一般见识。”
打人的青年,也就是李海口中的张少看了眼李海,愤怒的神色缓和了一些。
李海虽然只是‘烟元’的一个大堂经理,但他背后的人却是张少惹不得的。
所以哪怕再气,张少也要给李海几分薄面。
他指了指男孩,又指了指他身后的女孩,道:“我不过是叫那丫头陪我喝杯酒,这丫头不肯就算了,还呼我一巴掌。然后这小子就跑出来对我大吼大叫的,搞得像是我要怎么滴那丫头一样。”
张少看向躲在男孩身后瑟瑟发抖的女孩,轻蔑的tui了一口:“说我强迫这丫头?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德行,她配吗?!”
仔细看张少脸上,还真有个巴掌印。
他两三句话,李海就大致分析出了这是个什么事了,左不过是张少喝酒喝的兴致上来了,随手拉了个路过的服务生陪喝杯酒。
这种事在他们这很常见,而且张少是他们这里的常客了,不说性子怎么样,他还真不可能看上这长的还不如这男孩的小丫头。
喝杯酒就真的只是简单的喝杯酒,没别的意思。
可惜那丫头不知是个不识趣的还是想太多,不肯就算了还打了张少,又摆出一副被强/迫的模样。然后这被打了的小子就跳出来护她,把张少惹烦了,就挨了一巴掌。
可在服务生上岗前培训人都交代过,‘烟元’里的客人非富即贵,还有规矩束缚着,不会对服务生怎么样。就算真有不知死活的敢手脚不规矩,他们完全可以向‘烟元’里的保安求助。
还这么不知数,李海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李海伸手拍拍张少的肩膀,低声劝慰道:“她当然不配,您愿意和她喝酒是给她面子。不过这两个服务生都是新来的,还没调/教好,不懂事。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他们一次怎么样?”
“既然李经理都给他们求情了,那我也不多计较。”张少皱起眉,“但他们在我这么多朋友面前落我的面子,也不能轻易算了。这样……”
他举手把放在吧台上的一整瓶酒放到了男孩面前,“你把这瓶酒喝了,我就放过你们。”
李海看了眼酒,暗暗唏嘘,还说放他们一马,这酒度数高的吓人,一瓶喝下去不会出人命,但怕是也要去医院洗个胃才能缓过劲来了。
够狠的。
李海心下暗叹,却没有再开口帮男孩说情,原本这事就不该他管,他之前为男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