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春生临进家门之前,还给程双打了个电话,问要不要带个哈密瓜上楼,程双说:“不用,我刚订了水果,你直接上来就行。”
程春生这才放心上楼,一进家门,血糕和鱼丸跑出来迎接,冼天佐也从厨房方向走来,穿着件黑色衬衫,腰间系着围裙,出声打招呼,“叔叔。”
程春生喜笑颜开,“忙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休息,放着吧,我给你们露一手。”
冼天佐说:“不累,您去休息,我来做。”
程双在厨房扬声喊道:“欧巴!”
冼天佐转身往里走,程春生也跟过去,程双正站在砧板前,“茄子你要什么形状的?”
冼天佐说:“烧。”
程双说:“烧是什么形状?你直接说,别搞得这么抽象。”
冼天佐走过去,接了程双手里的刀,动作很快,刚开始程双还以为是示范,结果一眨眼就切完了。
程春生挽起袖子,“让她出去,在这不顶用还拖后腿,你做什么菜,我给你打下手。”
程双垮起脸,“他好不容易才休假,我俩好不容易才有时间待在一起,让我走,不知道你怎么忍心说的……”
程春生马上又把袖子撸下来,“好好好,我没眼色,不耽误你俩……”
一边说,一边往主卧方向走。
待到厨房只剩程双和冼天佐,程双说:“对付我爸,你得用点技巧。”
冼天佐垂目,正在给鱼改花刀,闻言,开口道:“你说的没错。”
程双迅速瞥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我要告诉我爸,你嫌他没眼力见儿。”
冼天佐说:“我给你做糖醋鱼。”
程双说:“你得给我当牛做马。”
“嗯。”
程双觉得全世界‘嗯’的最性感的男人就是冼天佐,从前怎么会觉得他很闷?明明就很有趣好不好?一时情难自禁,她凑上前踮起脚,还是费力,身后把冼天佐拉低,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冼天佐还是会迅速脸红,程双用胯撞了他一下,小声道:“你别勾引我。”
冼天佐不看她,轻声说:“你还是出去吧。”
程双挑眉,“干嘛,嫌弃我?”
冼天佐不出声,程双一个劲儿的骚扰他,“啊?你嫌弃我?”
终于,冼天佐忍无可忍,突然伸出左臂,单手搂住她的腰,另一手扣着她的后脑,狠狠地吻了她一下,这个吻不长,却来势汹汹,刹那间带来的杀伤力,让程双瞬间变得安静,甚至温顺。
放开手,冼天佐低声道:“出去看电视吧。”
程双小媳妇样,贴着冼天佐说:“我还想你呢。”
两人暗搓搓的腻歪,在程春生从房间里出来时宣布结束,他换了身家居服,简单的做一些改刀工作,顺道跟冼天佐聊天,程双从中插科打诨,觉得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此,三口人,一家人,上一次让她觉得有三口之家氛围的,还是她妈妈。
八菜一汤,都是冼天佐做的,程双不吝赞美,一个劲儿的夸,“欧巴你太厉害了,简直太棒了,这也太牛了吧?优秀!”
程春生说:“我做菜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卖力。”
程双说:“我跟他才认识多久,跟你认识多少年了,人总得有点儿新鲜感吧?”
程春生对冼天佐道:“听见了吧,人品不行,你要慎重。”
冼天佐说:“慎重了。”
程春生吐槽,“慎重后还选她,你也是个能吃苦的孩子。”
程双说:“让你总嫌弃我,现在有人接手,你就偷着笑吧。”
程春生面色无异,心底却突然难受了一下,准确来讲,是瞬间难受,然后经久不绝,一想到程双以后要嫁人,要离开家,嘴里的东西都变了味道。
桌上有酒,程春生不能喝,以水代酒,对冼天佐说:“辛苦了。”
“不辛苦。”
“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