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姜西跟江东见面时,秦佔跟荣一京在一起,温哥华那边的事,两人都知道,包括那边的社会舆论,荣一京无奈又嘲讽的口吻道:“开车往树上撞,还要赖在树头上。”
秦佔抽了口烟,平静的说:“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
闻言,荣一京侧头看他,秦佔道:“夜城那头有事。”
荣一京眼底划过一抹诧色,紧接着道:“党家?”
秦佔不瞒他,‘嗯’了一声,荣一京不问原因,只是道:“都波及到你身上了,这么严重?”
秦佔说:“让我最近小心一点,别给人留把柄。”
荣一京蹙眉,“谢友邦死的真是时候…”说着,他突然想到什么,抬眼看秦佔,“不会是背后人干的吧?”
秦佔只回了三个字,“不稀奇。”
荣一京也挺感慨,“上面斗法,下面拼命,谁都不知道自己会被谁拿来当棋子。”
秦佔说:“算他倒霉。”
荣一京道:“先不说下手黑不黑,要是真的,背后人路子够刁钻的,不敢来深城动你,拐了这么大个弯,从国外下手。”
秦佔没出声,抽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荣一京说:“消息一直没传回来,上头有人压着?”
秦佔道:“压不住,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早晚的事。”
荣一京问:“你家打算怎么办?”
秦佔道:“让它传,别从第一步就给人堵死,不是想玩嘛,把战场拉到国内,最好拉到深城。”
荣一京说:“与其追着打,不如圈到自己的地盘打,瓮中捉鳖。”
秦佔说:“你也小心点。”
荣一京淡淡道:“谁都知道咱俩走得近,你要倒霉我也跑不了。”
秦佔说:“你就不能离我远点。”
荣一京笑说:“我现在明哲保身还来得及吗?你告诉我黑手是谁,我赶紧去投诚。”
秦佔又点了根烟,荣一京说:“你不戒烟呢嘛,少抽点,让小闵知道你就完了。”
秦佔犯愁一件事,“我担心她在深城不安全,又怕她不在我眼皮子底下更不安全。”
荣一京收起玩笑,认真道:“特殊时期就只有紧张对待,除非你俩分了,而且你贱不贱往脖子上纹了这个么东西,谁都看得出你不是闹着玩的,现在再说没关系,就跟我说咱俩不熟一样,此地无银三百两,不如放身边好好看着。”
秦佔面孔被烟雾裹着,看不清眼底神情,靠在沙发上道:“我舍不得跟她分开,假的都不行。”
荣一京说:“就小闵那脾气,知道你现在被人盯着,她也不能走。”
秦佔微微侧头说了句:“你别跟她说。”
荣一京道:“我掺和你们这些事?搞不好再赖上我。”
秦佔突然蹙眉说:“死江狗肯定要跟她瞎逼逼。”
荣一京说:“小闵还能信他不信你?”
秦佔道:“我现在真后悔弄司徒宁。”
荣一京道:“你不是后悔弄他,是后悔跟小闵说。”
秦佔道:“我有的是办法让他活着不如死了。”
荣一京叹了口气,“哎……成熟的代价,你以前从来不会迂回,想初一就绝对不会等到十五。”
秦佔烦躁的就是这个,弄了一个司徒宁,搞得之后每件事都要担心她怀疑自己,就拿谢友邦这事,他怎么死不好,偏偏被人活活给打死,还真像他能干出来的事。
荣一京明知故问:“你怕小闵怀疑谢友邦是你做的?”
秦佔眼底带着不快,沉声道:“我说不是,她信我。”
荣一京说:“那不就完了。”
秦佔脱口而出,“我不想她心里不舒服。”
荣一京说:“谁让你有过前科呢。”
秦佔觉得晦气,一时间不知该怪自己当时冲动做了司徒宁,还是该怪谢友邦自己找死,死了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