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晋整理衣襟的动作微顿,抬眼看玉子言,有些讶异,“七弟叫你们来的?”
玉子言摇了摇头,开门见山,道,“我想去见一见穆斐。”
穆斐在牢里,是西越王命人关押的,除西越王外,也只有穆晋有法子让他见到穆斐。
听他说要见穆斐,穆晋顿时明白他的目的。
穆晋边整理衣襟边笑道,“你们怕是会白跑一趟,七弟身上的牵魂引……”
话说到一半,穆晋便未再说下去,自枕下取出一枚令牌递给玉子言。
“此时我说再多你们也听不进去,要见大哥不难,若你们真能找到线索倒也是好事。”
玉子言接过令牌,拱手致谢。
“五公子大恩,月白谨记。”
穆晋摸着下巴打量了玉子言片刻,玩味笑道,“你这脸若是治不好,在七弟那里很快便会失宠的,七弟喜爱美男,你可要留个心眼儿哟,我可是听说七弟曾经与天辰来的那位小王爷……甚是要好呢。”
五公子不再装疯卖傻,说的话比刀子还扎心,玉子言捏令牌的力道紧了紧,而后拱手离去。
待玉子言走了出去,青叶隔空给了穆晋一记刀眼,哼道,“五公子最厉害的本事便是挑拨离间了,损人不利己,何必呢。”
穆晋朝青叶抛了个媚眼,“青叶可是在关心我?”
青叶懒得理会他,转身欲走,便又听他幽怨道,“你当真对我无半分心动?”
不待青叶反应,他又道,“若我明日便要娶别人,你是否也无动于衷?”
青叶并未言语,头也不回地走了。
房门大开,门外月光如霜白,穆晋起身去关门,却又被月色吸引,索性走到院中赏月。
独自赏月,不免有些凄凉。
他却只能对月感慨。
有了穆晋的令牌,玉子言与青叶连夜去牢里见穆斐,成为阶下囚的穆斐只是瞧着有些狼狈,并未被用刑。
见到玉子言,穆斐不屑冷哼,“不过是老七捡回来的野狗罢了,竟敢跑到我跟前来扬武扬威。”
玉子言不恼不怒,道,“穆九霄将解药藏在何处了?”
穆斐霍然抬眼,煞是震惊,“你、你……她、她竟然……”
她竟然连牵魂引的事也告知这个低贱的下奴,而且这下奴根本不是哑巴。
被欺骗的愤怒及觊觎多年却得不到的不甘心化作一股妒火,穆斐癫狂大笑起来,走到玉子言面前,口中尽是污言秽语。
“哈哈哈……”
“我早该下手的,教她在我身下辗转承欢。”
“清绝佳人,那滋味定然是**蚀骨,夜夜……呃……”
猖狂至极的癫笑声戛然而止,玉子言的手紧紧扼住穆斐的脖颈,只要再多一分力道便可将穆斐扼死。
穆斐憋红了脸,双眼翻白,在死亡边缘挣扎。
在玉子言身后的青叶也是恼恨至极,眼看穆斐就要被玉子言掐死了,她才出声,“公子,眼下穆斐还不能死。”
听青叶提醒,玉子言眼中的杀意稍敛,松开手,穆斐瘫倒在地,捂着脖子急促喘息咳嗽。
方才有一瞬,玉子言真的想杀了他。
翌日。
谢瑶华在青叶的注视下饮了那一晚黑乎乎的苦药,漱口后,青叶又递来一个纸包,里面装的是蜜饯。
见主子疑惑,青叶嘿嘿笑。
“主子,这可是月白公子一大早去买回来的。”
谢瑶华淡淡一笑,取了一颗蜜饯放嘴里,甜意在口中散开,苦涩的药味被压了下去。
又吃了一颗,谢瑶华才漫不经心地问,“他人呢?”
见主子好转许多,青叶安心了不少,打开了话匣子。
“主子,昨夜我与月白公子一同去牢里见了穆斐,我还是头一回见月白公子狠厉的一面,昨夜他差点儿将穆斐给掐死,亏得我出言提醒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