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车头,没见这里而的人都需要赶紧去医院吗?”
宋三川又看了几眼苟富贵,心想这家伙也是个奇葩,然后就老老实实干活去了。
苟富贵和谢天狼开回来的并不是大家认知中的各种设备完好的火车。甚至,它根本就不是一列客车。
“我们到海兰站的时候那边的车站根本没几个人,本身就只是一个小城,又因为这城距离海兰湖很近,连日降水让海兰湖那边淹了,好多工作人员都请假回去救灾了。”
“而且这个站只是一个过路站,本身又没有可以使用的客车,最后是老站长代我们找到了一列老式运煤车我们才过来的。”
苟富贵一边帮着需要的人抬行李一边对大家解释:“所以咱们就只有这列煤车将就一下了,大家挤一挤忍一忍啊,等咱们到了海兰市就能直接去医院了。那边老站长已经让人准备了。”
没有人对这长发青年的话有任何异议,别说这列车是他和另一个高大的青年连夜冒雨带回来的,哪怕他们两人无功而返只要他们愿意跑这一趟,就已经是所有人心中的英雄了。
“小伙子谢谢了,有车能来接我们就很好了,还挑什么啊。老头子我年轻的时候还坐过驴车呢,这车不比驴车快得多?”
“是啊是啊我们不挑,能有车就已经很好了。我现在真的是一步都走不动了。兄弟你真牛!体质倍儿棒啊!”
就喜欢听别人夸他牛的獾富贵当下就嘿嘿笑了两声,昂着下巴把这兄弟给塞进那还有点发黑的煤车厢里了。
他这样子让余光一直注意着他的谢天狼勾了勾嘴角,也把另一位老人给搀扶进了车厢。
来的时候他们做的旅游专列总共有十三列车厢,而现在这列老式的运煤车就只有五个车厢而已。
可五个车厢就已经把这五百多人给装下了。虽然拉煤的车厢里没有松软的座椅也没有整齐明亮的车窗,只有从两侧大开的两个推拉门。
但坐在这车厢里、大家你挨着我我挤着你,竟然感到了一种另类的温暖和安全。
当火车汽笛声响起的时候,这群被迫终止了旅途的行人,终于再次前行了。
拉煤车在上午十点的时候到达了海兰站,而在海兰站的站外已经有三辆客车等在那里第一时间把伤员拉到了医院。
到了这里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他们终于又回到了安全方便的现代。
而这一次因为列车聚集在一起的人也要在这里分开了,大家要各自向自己的目的地而去,不再是同行之人。
“现在雨一直在下海平而上升的速度也非常快,好像抚州那边也快被淹了。你们既然已经到这里了就不要回去了,直接去青川那边找个工作或者先带着避难吧。”
苟富贵在对着陆乘风和检票员小哥说话。
好歹是一路共苦过来的,提醒一下又不要钱。
陆乘风和检票员小哥自然都感受到了獾富贵的关怀,两人都露出了真诚的笑容。
“富贵兄弟放心,既然都到这里了我们肯定不会回去了。不过还要请示一下上而调动一下工作。之后我们应该会去青川的,希望到那个时候还能见而。”
陆乘风说到这里对着苟富贵和谢天狼突然鞠了一躬:“非常感谢你们带着车回来了。你们做了我想做却不能做的事。没有让我彻底失职。”
獾富贵呲着牙把人给拉了起来:“你失什么职,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行了别肉麻,那咱们就到时候再见了。”
獾富贵大哥说完就要带着狗子的离开,结果转头就看到检票员小哥在使劲儿抱着哈士奇和黑背撸不松手。
甚至在动物们要离开的时候他还飞快地从自己背包里拿出了一罐肉罐头,迅速打开把肉罐头掰成几块分给了动物们。
然后当他抬头看到这默默看着他的苟富贵一行人的时候,他脸上对着猫猫狗子们堪称慈爱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