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瑶以自己开了车为由拒绝了陈深说要送她回家的提议,不好意思地说着以后常联系的话,然后驾车驶出了餐厅。
孩子们还没有公开父亲,许多事情的后续也都还没敲定。为避免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舒瑶现在不好让陈深去见宝子们。
显眼的红色迈巴赫不过片刻就消失在陈深的视线内。他一直在竭力克制住自己对舒瑶快要显现出来的感情,嗖地吐出来一口浊气。
手机屏幕闪烁了一下,一条新消息弹入收件箱。
「s哥,事情办妥了。」
陈深飞快地扫了一眼就删了,他的眼神黯淡下来,心中地愁绪被新的想法冲淡。
好戏要开始了。
唐子修爱玩,是个实打实的纨绔富二代,但他对关系不错的朋友又讲义气,愿意两肋插刀那种。
也就是这样一个人,在掉进陈深为他编织好的陷阱里后,欠了一屁股债。这个时候陈深再以愿意伸出援手的朋友之名,伪造神秘人的信息,出手帮了他。
这样一来,唐子修理应为神秘人做点什么。
直到把人情和欠款还完为止。
可陈深不要他的所谓欠款,他只要这个做事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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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两点。
深蓝色的天广阔无边,将整座城市包裹在夜色里。
白日喧嚣的城市此刻大多都进入沉睡,高耸的大厦安静肃立,夏季的深夜气温多变,不时有风刮过,卷动道路两旁的树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唐子修染着一头扎眼的黄发,拎着酒瓶,刚从城郊新开的一家酒吧快活完,又跟陈深草草地汇报了新的消息后,一记电话打给了秦晚。
“喂——”醉醺醺的语气。
“……唐先生。”秦晚缩在病床上,握着手机紧/贴/在耳朵边,生怕漏过唐子修的每一句话。
上次舒瑶突然造访医院的事情吓了她一大跳,在试探性地问过唐子修后,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他没有找别人做那些事,她也没有被泼脏水。
现在她还在医院做术前准备,舒伯言知道自己和他的肾型匹配后,高兴坏了。大手一挥送了她们母女好些东西,这一举动在秦晚不愿意的心中也略略补过了一些。
临手术日越来越近了,秦晚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没来由地一阵恐慌,怎么都止不住。
所以她睡不着,熬到了现在。
所以,这个点,唐子修打来干嘛?
“秦小姐。”唐子修脚步虚浮,在同样醉酒的朋友的搀扶下一步一个踉跄,在酒精的俘虏下吐出的气息都是熏人的。
可他的意识却清醒地可怕,拎起酒瓶灌了几口后又叫了一遍秦小姐,而后道:“你在哪里?”
“我在家。”秦晚顺从地答复到。她自从和唐子修合作以后,对唐子修那是一个言听计从。
谁让他手里握着许多舒家继女的信息呢。
这让秦晚不得不怕。
这人疯起来什么都干得出。
“怎么了唐先生?您有什么事吗?”秦晚察觉出唐子修的语气状态有些不对,她不免感到有些惊慌,因为那些把柄,她总是很在意唐子修的情绪,搞得自己患得患失的。
“呵……”
唐子修忽的冷笑一声,听得秦晚心拔凉拔凉的。
男人在朋友的搀扶下坐在路边,他招呼那些个狐朋狗友叫代驾先走一步,然后自己再好好跟秦晚说起话来。
“在家啊。”唐子修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句,眯起眼睛看着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半夜十二点半,他心里突然升起一个想法。
“来找我吧。”
***
秦晚不知道唐子修在这个点了找她是什么
意思,男人只是甩出一个定位,就让她去找他。
这……
秦晚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又看,不知怎么的,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