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只觉得十娘是个温柔坚强的女人,翟宁现在也知道十娘整起人来也一肚子坏水儿,但她并不害怕这样的十娘,对付杀妻杀子的负心人,若是她自己得直接冲上去把那男人砍成人彘!
“水稻庄子,布料铺子,酒水铺子都有解决办法了,那墨智轩怎么对付?”翟宁对十娘崇拜不已,才推测出陆铖泽可能要对自己下手,没费几个功夫就想出来了这么多手段,实在是太厉害了。
真希望知道她的下一个点子。
柳茹月也在心中慢慢完善最后一个法子,念叨道,“他在朝堂为官,这些生意自不用他亲自管理,甚至让人知道是他亲自经营都会对他的仕途造成妨碍。”
这一点翟宁是清楚的,士农工商,商人最是低贱,商人不可参加科考为官,“曝光他在经商?”
柳茹月摇头否定,“不可,若这样做,他直接关闭所有铺子便是了,这样一来,他倒是能安心来对付我了。”
“我的意思是……”她明白陆铖泽野心大,现在就已经在为将来接替右相的势力做准备了,“他开开别的铺子都是为了赚钱,但这个墨智轩利润小,他还搞活动送东西,就能看出这个绝对是陆铖泽最看重的铺面。”
“那些读书人可不知道背后的老板是他,但他只要有空就会去参加墨智轩的诗会,在上面结交他觉得可用之人,发现家境困难的读书人,还会资助对方,这些人都会成为他将来的助力。”
“按照我对陆铖泽的了解,他可不像一辈子都愿意被岳家压着的人,他想获得并利用右相的势力,却又不想被右相左右一辈子,所以要有自己的人。”
听完柳茹月的分析,翟宁眼神一亮,“十娘的意思是,把他的野心暴露给右相知道?”
柳茹月点点头,却又摇摇头,“他做的事情肯定瞒不过右相的眼睛,右相能位极人臣,自然不是傻子,恐怕早就猜出他的心思了。”
“那右相为什么不教训陆铖泽?”难道不是发现端倪就该扼杀在计划阶段么?翟宁实在不懂这些大人物的想法。
“可能是猫儿逗弄老鼠一般,右相觉得有趣吧,或许右相是想等到一个时机让他吃吃瘪,让他知道不依靠自己他什么都不算吧,谁知道呢。”这些都是柳茹月的猜测,但这种可能性绝对是有的,所以捅给右相知道,并不会带来最好的效果。
柳茹月其实想过让人假装去他的墨智轩看书,然后放一首反诗进去之类的,她再让人去举报,但这样一来,调查肯定是大张旗鼓的,所有去过墨智轩的书生恐怕都会受到牵连。
她想对付的人只有陆铖泽,旁的人,只要不主动凑上来对付她,柳茹月就不想伤害他们,更别说那些书生更是无辜了。
“哎,不如还是放把火吧!”翟宁对上柳茹月无奈的眼神,道,“我知道一把火全烧了意义不大,但是烧了,又不全烧呢?”
对她这说法,柳茹月还挺有兴趣的,“怎么个不全烧呢?”
翟宁很是兴奋的解释道,“火一起,就浇灭了,那些宣纸啊、书的,除了怕火,也怕水淋呀!十娘也不是非要搞得他那墨智轩直接关张,咱们就烧一点点,淋湿一点点,淋湿的宣纸和书也能晾晒,也算给他们添麻烦了。”
柳茹月一想,也觉得这想法不错,比她方才那法子简单粗暴,但不会伤及无辜,“就这样做吧。”
同一时间所有铺子都出事,陆铖泽有的头疼了,他就没有时间对付自己了。
而自己要做的就是隐藏好自己,这些事一定要安排妥当,不能让人发现是她做的。
柳茹月知道自己最近不宜亲自去找小疯,但完全不出门也很惹人怀疑,所以她还是照旧出门,自己去早市挑选要用的果蔬家禽和肉。
然后将需要小疯做的事情,写在纸条上,在人来人往的菜市里,交错之间塞给了一个小乞丐。
小乞丐哪儿都有,谁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