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珈立刻要跟上去,却被顾人祁抓住了手腕。
“周珞珈,”他的眼里燃烧着怒火,“你和这个男的什么关系?”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回头再跟你解释。”珞珈甩开他的手,快步去追郑叙了。
顾人祁要跟上,却被宋诗恩拦住了。
珞珈在电梯前追上了郑叙。
他靠着墙,弓着腰,低着头,看起来就快要支撑不住了。
珞珈走到他面前,默默地握住了他的手,想给他一点力量。
她知道,郑叙今天被伤得狠了,既虐心又虐身。
所以,得喂他吃颗糖才行,不然怎么可持续发展。
郑叙抬头看着她,脆弱得仿佛不堪一击。
珞珈偏头看向别处,躲开了他的视线。
因为心虚,也因为抱歉。
电梯来了,珞珈牵着他的手走进去,按了1楼,电梯门随之合上。
她想收回手,郑叙却立即反握住她,珞珈犹豫了下,没再挣扎,就这么任他握着。
“需要去医院吗?”珞珈问,“我看你伤得挺重的。”
“不去,”郑叙抬手按下15楼,“更重的伤我都受过。”
珞珈想起宋诗恩说的车祸。
但她什么都没问。
到了15楼,郑叙牵着珞珈走出电梯,她看到了律所的牌子,写的是“君智律师事务所”。
他们一走进去,立刻引来注目和窃窃私语。
等进了办公室,门一关,世界安静了。
郑叙放开珞珈的手,咬牙忍着痛,先脱掉外套,然后解开衬衣的扣子,低头一看,左下腹青紫一片。
珞珈也看见了。
他都伤成这样了,顾人祁只会更惨。
“还是去医院吧,”珞珈有点担心,“万一伤到内脏是会出人命的。”
郑叙看着她:“我死了,你会为我掉一滴眼泪吗?”
“不会,”珞珈用负气的口吻说,“我会把你忘得一干二净,就当从来没认识过你。”
郑叙神色黯了黯,走到沙发旁缓缓坐下,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珞珈告诉自己,她是来发糖的,不是来捅刀的,迅速调整好状态,重新进入角色。
“你这儿有医药箱吗?”珞珈问,“不去医院,总得上点药。”
“在那边的柜子里。”郑叙抬手指了指。
珞珈走过去,拿出医药箱,来到郑叙身边坐下。
她找到治跌打伤的药膏,挤一点在指尖上,撩起郑叙的衬衣露出伤处:“你忍着点,肯定会很疼。”
郑叙“嗯”了一声。
手指刚碰到皮肤,郑叙就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珞珈没抬头,她尽可能轻柔地把药膏均匀地涂抹在青紫的地方,郑叙静静地注视着她专注的侧脸,没再发出一点声音,仿佛药到病除了。
处理好了身上的伤,该处理脸上的伤了。
即使鼻青脸肿,这张脸依旧是帅的。
而且他现在没戴眼镜,斯文败类的气质敛起不少,反而冒出些曾经的少年气。
果然眼镜才是斯文败类的本体。
珞珈用棉签沾了酒精,小心翼翼地给伤口消毒。
郑叙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哑着嗓子轻声问:“你还生我的气吗?”
珞珈不理他。
郑叙又说:“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珞珈手上用力,郑叙疼得“哎哟”一声,珞珈没好气地说:“别说话,大猪蹄子。”
郑叙有多聪明,珞珈是见识过的,他仅凭她几句话就怀疑顾人邻是他的儿子,而他会相信周母的话,也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现在他又说自己错了,求她的原谅,不过是因为爱情让人眼瞎心盲,他转而选择相信她罢了。
所以打从一开始珞珈就在避重就轻,她拉东扯西说了一堆有的没的,但绝口不提借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