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密道爬了上来。
傅秋锋微微一愣,千相鬼也是脚步一顿。
“傅公子。”千相鬼不动声色地上来,走到门口,步伐不停。
“地牢里的人还好吗?”傅秋锋走到他面前笑问道。
“已经清醒了,正在施针呢,不能被打扰,所以属下先出来了。”千相鬼对答如流地说。
傅秋锋有点奇怪,心说难道林铮没发现这位是易容?他脸上没什么表示,直接伸出手,像攥着东西一样探向千相鬼:“陛下方才发现一卷字条,你先把它送回霜刃台。”
“是。”千相鬼扫了一眼傅秋锋的手,为了不引起怀疑,只能伸手去接。
傅秋锋张开手指,然后迅疾地扣向千相鬼的手腕,闪身向后一拧他的手臂,单手按住肩膀抬脚踹上膝弯。
千相鬼闷哼一声被迫跪倒,不解地惊道:“傅公子,您这是干什么?”
“别装蒜了,千相鬼是吧,现出你的本来面目!”傅秋锋冷喝一声,“你把大夫怎样了?”
“他当然是在专心救治病人……我的易容从无破绽,这套衣裳和腰牌也是我仔细仿制的得意之作,你是如何看穿的?”千相鬼眉头一皱,随即笑了起来,“我扮成的这个暗卫正在搜查洗砚楼,没有一个时辰出不来。”
“知道你哪里错了吗?”傅秋锋讥诮地打量他。
“愿闻其详。”千相鬼从牙缝里挤出一声故作平静的不甘。
“霜刃台暗卫的腰牌都不挂在腰上。”傅秋锋轻描淡写道。
千相鬼:“……”
千相鬼险些当场怒斥出声,腰牌不挂在腰上,那霜刃台的床是不是也不能躺人,垃圾桶里不能有垃圾啊。
他猛地向前一耸肩膀,傅秋锋只感自己像扣住一团柔软的面,任他揉捏却又无处使力,千相鬼矮身从傅秋锋手下溜出挣脱,一蹬地面直接蹿向半空,试图用最快的速度混入前院。
傅秋锋纵身紧追其后,不敢再让千相鬼离开视线一分,两人闪进园林,千相鬼翻过假山跳进树丛,傅秋锋脚尖一踏树梢轻盈掠过,信手扯下一蓬树叶,真气附着其上,竟也在风中发出锐利的铮鸣。
千相鬼就地一滚扔掉面甲,重提一口气,过了前方的池塘和廊桥就是正殿,只要躲进其中,扮成任何一个崇威卫士卒就足以拖延时间,他一踩水波跃起数尺横渡水面,荡开的涟漪让荷叶一阵轻摇,就在眼看要过了廊桥时,他忽地感到背后数不清的锋利气劲瞄准了他,杀意浓厚,冷入骨髓。
千相鬼飞快地回了下头,然后瞪大了双眼,傅秋锋腾身而起,所到之处比他更高数丈,浅金的阳光模糊了身形轮廓,宛若足踏碧空驾云而飞,无数绿叶浮在傅秋锋身前,柔韧的尖端此时比刀剑更利,但见傅秋锋袍袖一翻双掌拍出,树叶顿时在破空声中铺天盖地飞射下来,如同星流电激的疾矢。
傅秋锋默默吐出口气,旋身落下,足尖轻轻点在一片荷叶上,千相鬼一头扎进池塘里,血迹正缓缓浮上水面。
两个守在廊桥尽头的崇威卫目瞪口呆地看清了这一幕,愣了半晌,赶紧跑上前来捞人,一边佩服道:“傅公子好沉厚的内力,年轻有为,少年天才啊!”
傅秋锋笑着收下了两人的称赞,崇威卫把千相鬼从池塘里捞出来,他咳嗽着吐出几口水,喘着气被死死按在桥上。
“绑好了,押到前院……我亲自去吧。”傅秋锋不放心千相鬼那奇特的武功,让崇威卫把他五花大绑,亲自点了穴道按着后颈手腕扭送回去。
“傅公子真是谨慎。”千相鬼狼狈地一甩湿漉漉的头发,“我认输投降,轻点嘛。”
傅秋锋仔细观察了一下千相鬼的侧脸和耳后,没有发现任何寻常易容会出现的接茬和不自然的过渡,他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