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铮咬牙拔∫出匕首, 点了几处大穴封住经脉阻止毒性蔓延,吐出一口黑紫的血,气力和意志都随血流如注无能抵抗地消逝殆尽。
“那个暗卫离开多久了?”容璲不慌不忙, 成竹在胸, 偏头悄声问傅秋锋。
“约莫一刻钟。”傅秋锋轻声回答。
眼前的颐王容琰被两个崇威卫紧随身后,看似保护, 实则制约,只要颐王有何危险举动,崇威卫和藏身暗处观察的暗卫随时都能出手擒住。
跪在前院的丫鬟小厮们大多被刚才突如其来的刺杀吓得够呛,呆呆地任由崇威卫和宫女搜身,傅秋锋眼观六路,后排一个小厮不甚明显地动了下脚。
同样藏在鞋底的暗器再次射向容璲, 傅秋锋掌心一翻匕首滑下,锋刃冷冽的碎光映过眼眸,抬臂一扫击飞暗器, 匕首在指间熟练地转了两圈, 重新收入袖中。
那小厮发出暗器的同时挣开绳索转身就逃,但尚未跑出两步, 便被一枚暗卫甩来的透骨钉刺中后背,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四皇兄,你的王府不简单啊。”容璲悠然自在地靠在椅子上, 对两个用暗器偷袭被押到前方的小厮说,“你们是何时潜入王府,想要谋害四皇兄吗?”
受了伤的小厮狠狠一咬牙,抬头怒道:“我们都是江湖人,只是想从王府搞点小钱,听说容琰是文人, 府里防卫松散,好下手,今天老子栽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站着的颐王连眨了几下眼,嗓音有些干涩:“你……你们真是胆大包天。”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王爷您自己不小心,也怪不得我们。”小厮趁机将罪责往自己身上揽。
容璲给傅秋锋使了个眼色,傅秋锋俯身凑到容璲身前,听他吩咐道:“时间差不多了,林铮应该解决了那个冒牌货。”
“臣这就去看看。”傅秋锋退后两步,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直奔后园厨房而去。
王府占地宽阔,园中亭台楼阁俱是精心布置,典雅幽静,处处都有容琰亲手题字,匾额楹联挂轴巧妙融入山水,景衬出字,字中有景,单是看那些龙飞凤舞的书法,哪怕不是王府,这间府邸对于文人雅士来说也是无价之宝,只可惜今日此地注定染血。
傅秋锋赶路之时顺便观赏了一番,感叹容琰放着闲散王爷不当偏偏要走上极端,最终凄惨落幕,他穿过后园,一直到了最后方的厨房,崇威卫还守在那里,似乎没有发生什么异动。
“傅公子。”守门的崇威卫轻轻颔首行礼。
“人还没出来吗?”傅秋锋往厨房里扫了一眼。
“暗卫和大夫刚进去没多久。”崇威卫不认识林铮,回答道。
傅秋锋盘算着林铮武功不弱,再加上防不胜防的毒,千相鬼在前院人群众多的地方转眼就能变换身份藏入人群,但地牢空无一人,就算易容伪装再强也毫无用武之地,正是万无一失的瓮中捉鳖,千相鬼给自己准备的死牢。
时间退到昨晚,已经安排了好了所有行动的容璲和傅秋锋照例去竹韵阁等林铮的药。
容璲始终一副沉思的模样,几次欲言又止,傅秋锋忍不住问他:“陛下,难道计划有何漏洞?”
“就算给崇威卫和暗卫定下暗号辨别彼此身份,但我们去王府拿人,需要的将士甚多,一旦敌人用毒烟或是烟∫雾弹之类的暗器,届时视野不清,有暗号也难以锁定谁是易容者,还很容易就被听去。”容璲总觉得不够完善,“而且我们对于王府的了解仅限于暗卫拿回的地形图,必定不如千相鬼自己熟悉地形。”
傅秋锋也没针对过易容术到达这种程度的敌人,思索一番:“将王府周围三条街道全部封锁,令百姓撤离,总能让千相鬼无处可藏。”
两人正在商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