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木门砰然倒塌,背手站在门前的容璲得以现身,小圆子和他对视一瞬,思维这才回炉,冷汗唰地冒出一层。
“陛……陛下饶命!”小圆子面色惨白跪地哀求,“是奴婢多嘴,奴婢该打,公子救救奴婢啊!”
傅秋锋四处飘散着眼神,背后编排一时爽,现在他也自身难保,还救得了谁。
“爱妃怎么不说话,嗯?”容璲踏进屋内,怒极发笑,目光如刀扎在傅秋锋身上。
“都是误会。”傅秋锋在心里努力编织说辞,“臣绝对没说过陛下半句不好。”
容璲扯了扯嘴角,翻开桌上一个茶盏,傅秋锋忙过去倒茶,拉开椅子请容璲落座。
“张管事的原话呢?”容璲靠着椅子翘起条腿,凉丝丝地问小圆子。
“奴婢不敢说……”小圆子转头爬过来嗫嚅道。
“说!否则朕拔了你的舌头。”容璲猛地摔了茶盏。
“张管事说陛下初来兰心阁临幸公子片刻就走了必定没能尽兴!”小圆子破罐破摔地招了。
“那是陛下可怜我身虚体弱难承恩泽,故而放我休息。”傅秋锋严肃地解释道,“这正说明陛下体贴。”
“还有呢?”容璲接着问。
“张管事说不用去借药膏公子完全没感觉。”小圆子面如死灰。
“……是说不出感觉!我与陛下共赴巫山,欲仙∫欲死欲辨忘言,这等玄妙之境岂能描述的清。”傅秋锋一甩衣袖,“你不要再曲解我的意思了!”
“呵呵。”容璲哼笑两声,“还有呢?”
“还有,陛下养尊处优,没多大力气……没了,真没有了,陛下饶了奴婢吧。”小圆子绝望地磕了个响头。
“是我不忍陛下政务繁忙再添劳累,我自己动明白吗?”傅秋锋绷着脸义正辞严,完美的从另一个角度解说了自己的原话,他退了两步靠上桌子,很想一剑结果了几天前图一时口快的自己,谨言慎行不论在哪都要奉为圭臬。
“下去吧,看在爱妃为你求情的份上,朕先饶你不死。”容璲冷哼一声,瞥了眼傅秋锋。
傅秋锋立刻站直了,强作镇定问心无愧。
小圆子捡回一命慌忙下去,屋内渐渐安静下来,容璲起身翻了翻抽屉,在一阵清脆撞击中找出一盒药膏,阴恻恻地笑了两声。
傅秋锋闭了闭眼,在这阵寂静和嘲讽的笑声中慢慢尴尬起来。
他在御前对皇帝解释过很多次自己的判断和行动,他向来有理有据振振有词,但这么荒唐和难以启齿的振振有词还是第一次。
好像自从和容璲扯上关系,他的脸就一直重叠在丢和捡之间。
……护院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吧。
“爱妃,一本艳书真够吗?”容璲坐回去,轻描淡写地问。
“臣知错。”傅秋锋拧着眉心低头道。
“说的朕都要脸红了。”容璲指指另一把椅子,“坐下。”
“臣不敢。”傅秋锋单膝跪地,心跳在容璲温柔的语调中快了几拍。
“要么坐下,要么坐下自己动。”容璲微笑着威胁。
傅秋锋果断一提衣摆端正坐下。
“裤子卷起来,让朕看看你的伤。”容璲打开瓷盒,药膏清远的香气缓缓飘散,他用指尖蘸了一点,抹在掌心揉开。
傅秋锋有些别扭,踌躇道:“臣无碍,陛下不必担忧。”
“照做。”容璲不紧不慢地眯眼。
傅秋锋只好俯身脱掉靴子,解开袜带卷起裤脚,这具身体并不习武,露出的小腿匀称笔直,膝盖下方一片青色,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目。
这种程度的淤伤放在平时傅秋锋基本不予理会,他没觉得多严重,但容璲却面露不快,拉起他的脚踝搭在自己腿上,用沾了药膏的手覆上去轻轻按揉。
傅秋锋打了个激灵,紧紧盯着地板,在外人面前撩起裤子让他浑身不适,僵硬地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