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点可怜委屈,容璲抬起手,但傅秋锋和他差不多高,他有点不满,命令道:“弯腰。”
傅秋锋不明所以的稍微躬身,接着感觉一只手落在了头顶,随意揉了揉。
“乖,看来你尽力而为的份上,再求求朕,朕就不罚你了。”容璲捉弄道。
傅秋锋往后一退闪开容璲的手,捋捋头发,面对容璲那张年轻而笑容肆意的脸,他生不起气,无奈地叹道:“臣没洗头。”
容璲:“……”
容璲咬牙道:“无妨,朕也没洗手。”
傅秋锋:“……”
容璲说完之后,总觉得自己的形象也跟着傅秋锋一路下跌,摇头拿了张书纸评价道:“端正遒劲,力透纸背,颇有大师之风。”
“谢陛下夸赞。”傅秋锋揉了揉胳膊。
“不知何方名家指导爱妃书法?”容璲态度一转,有几分别有深意的探究。
傅秋锋答道:“臣在千峰乡书塾做过工,自学了一点。”
容璲不置可否:“字不错,不过内容尽是些规矩礼教,朕最讨厌这套,都拿去烧了吧。”
傅秋锋:“……”
傅秋锋干了一晚白工,转身翻了个白眼把一桌的纸抱走,容璲推开窗户,招了招手,韦渊飞身而下,静候听命。
“拿这张纸,派人和傅秋风从前的笔迹仔细对照,看看是否为同一人。”容璲低声吩咐。
韦渊想了想:“主上,傅公子初回国公府,京城似乎并未留下墨宝。”
“那就去千峰乡。”容璲指示道,“此人是可用之才,如果底细清楚毫无问题,朕或许可以轻松不少。”
傅秋锋让张财去准备瓦盆火折子,容璲披着外衫走出门,恹恹地说:“你宫里的奴婢真不懂规矩,不知备水给朕洗漱吗?”
“是臣疏忽,臣这就去办。”傅秋锋拱手道。
“算了,朕回碧霄宫,今天天气不错,去上个朝吧。”容璲大发慈悲似的,“再不看看那群老东西的脸,朕就要对不上名字了。”
碧霄宫是容璲的寝宫,傅秋锋想起《金銮秘史》里的剧情,容璲专宠贵妃,几乎每晚都宿在停鸾宫,而贵妃恃宠而骄,专横跋扈,一位周姓婕妤怀了孕,贵妃竟污蔑她与侍卫私通,将她和侍卫一同杖毙扔下虿盆喂蛇。
这后宫之中四妃有二,唯一能牵制贵妃的只有贤妃,《金銮秘史》的最后就是贵妃与贤妃的设局对峙,只不过傅秋锋只有这一卷,不知最后赢家是谁。
他对宫斗没有一点兴趣,端着瓦盆往里塞了一把点火,张财站在一旁挡风,免得天干物燥吹走失火,被烟气呛得直淌眼泪。
这边才点了一盆,傅秋锋忽然抬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门口,很快就听见门外通禀道:“朱雀宫贤妃娘娘到!”
张财连忙跑去开门,一队婢女内侍簇拥的队伍气派的停在门前,浅碧衣裙妆容淡雅的女子下了步舆,往院里扫了一眼,满脸的恼怒鄙夷。
“竟敢在宫中烧纸哭丧,你这奴婢真是好大的胆子!”跟在贤妃身侧的杨公公指着张财骂道。
“不…不是……”张财吓得扑通跪下,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你就是傅秋风?”贤妃陈庭芳迈进院来,皱眉质问道,“本宫听闻你在停鸾宫,非但不规劝陛下处事仁德,更口出骇人之语,蛊惑陛下不听朝政,往你兰心阁寻欢作乐,你身为男儿不思报效家国,竟以色∫诱主,便是最狐媚的妇人也为之不齿!”
傅秋锋:“……”
傅秋锋蹲在瓦盆前,劈头盖脸挨了顿骂,手上又往里填了张纸。
“为何不起来回话!”陈庭芳厉声呵斥,“你在祭奠何人?不知这是死罪吗?陛下在何处?”
“回贤妃娘娘,陛下刚回碧霄宫,临走前下令让我烧掉几本女诫。”傅秋锋诚实地说,“我正在奉旨烧书,不敢有片刻耽搁,请娘娘恕罪。”
“不过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