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乐瑶满眼嫉妒,怎愿说。
“你现在都快要被太子退婚了,若身上再加一条人命,你的婚事可就真保不住了。”楚倾言缓声提醒。
人命?还有人命?
楚侯一听,把笔一掷,指着楚乐瑶吼:“你是生生要把你的婚事作没了是吗?还不快说,琉璃和那头狼在哪?!”
楚乐瑶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父亲会为了一个低贱的丫头和一头狼这样来吼她,她手指攥得更紧,手心被自己的指甲掐得生疼。
“还不快说!!”楚侯声音都快能把屋顶掀掉。
楚乐瑶浑身一颤,不得不忍下嫉妒愤怒,咬牙道:“在马厩!”
“马厩?我的白狼好不容易落到你手中,你怎会只把它扔到马厩?”楚倾言不信,琉璃只是一个丫头,平时虽护她,却护不了她,但白狼能护她,楚乐瑶怎还会让白狼活着。
楚侯觉得有理,继续吼:“还不说实话!!!”
楚乐瑶再次浑身一颤,旁边一名奉命去扔白狼和琉璃的下人,承受不住楚侯的怒火,“砰”地一声跪了下去,“侯、侯爷,真、真的是在马厩,大小姐说把狼和人都扔到马蹄下,不要给马喂食,马饿了烦躁,会、会……会把狼和人都踩死……”
楚倾言整张脸都黑了,猛地就站起来,要带人去马厩。
左鹰已经先她一步,“王妃娘娘,属下去。”
说完,早已远去,掠过拐角。
楚倾言知道他速度快,让他去是正确的,坐回椅子上,摸出一颗樱桃,边狠狠咬着,边盯着楚乐瑶,问楚侯,“父亲,你说我的白狼要是被马踩死了,北狂王能不能饶过咱们楚侯府?”
这回轮到楚侯浑身一颤了。
他暗中打听过,白狼是北狂王送楚倾言的。
白狼要是真这样被马踩死,北狂王绝对会找他们楚侯府算账的,北狂王不用做什么,将今日所见所闻大肆宣扬出去,就够太子悔婚不娶,皇帝罢他官爵了。
楚侯气得对楚乐瑶大喝:“你、你、你怎这般恶毒,你抢你妹妹的床也就罢了,居然连一头狼你都不放过!你妹妹的丫鬟是条人命啊,你居然说丢到马蹄下就丢到马蹄下!”
楚乐瑶憋屈,她向来这样,父亲难道不知道?以前对她赞赏有加,现在居然来指责她!什么一条人命,他也没见得有多高尚!
“那头狼咬过哥哥,伤过府里的人,难道不该丢到马蹄下?留着它,不知还会祸害多少人,女儿全都是为了侯府,才会这样做!”
楚侯气得暴跳如雷,“你还敢顶嘴!”
楚倾言冷笑,“饭可以乱吃,话可不以乱说,楚英哲不招惹我,白狼会咬他?”特地顿了顿,楚倾言再提醒,“你现在招惹的,可是北狂王,我劝你,要么闭嘴,要么掌嘴!”
对,要么闭嘴,要么掌嘴!
只怕闭嘴还不够,只有掌嘴才能给北狂王交代。
楚侯立即大喝:“掌嘴十下!”
楚倾言冷笑,一条人命加一只狼,就只掌嘴十下?
可这区区十个巴掌,楚乐瑶依然不干,她狰狞了脸,“父亲你说什么?你要我掌嘴?你居然要我掌嘴?”她可是未来太子妃,日后要当皇后的人,这等屈辱,她怎能受?
楚侯喝得更大声,“做错事,说错话,就得掌嘴,我现在是给你脸面,你若不自己动手,我叫人打你!”
楚乐瑶跟着大喝,“我是未来太子妃,太子和陛下没说婚事不作数前,父亲你没资格打我!”反正父亲写了折子,她就完了,父亲为了保自己的官爵,不管她的婚事了,她才不乖乖就范。
“你、你居然威胁我?”楚侯没想到这个女儿现在就敢拿身份压他,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可楚乐瑶根本没完,她猛地站起来,“父亲,你原也没资格让我跪,我认你是父亲,给你脸面,我才跪!现在,我跪够了!”
楚乐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