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那么好听,分明就是威胁!
楚乐瑶更怒,“父亲腰伤成那样,你还要叫他过来,你是成心想让他腰伤更重?!”
“对,大姐最关心父亲了,舍不得父亲知道腰断了难受,即使父亲腰断了,也不舍得告诉他真相,更不舍得父亲去找大夫用续腰伤的药!”楚倾言似笑非笑的。
被如此讽刺,楚乐瑶脸热,却也狂怒,“谁敢去,本大小姐割了她的舌头!”
她向来在府中说一不二,换成往时,自然没人敢去,可那名婢女现在手痒得根本无法忍受,哭着说道:“大小姐您就饶了奴婢吧,奴婢只是去叫侯爷过来,奴婢手真的是痒得受不了!”
说完见楚倾言给她让出路,赶紧跑去叫楚侯。
另一名中针婢女也跟着往外跑。
楚乐瑶气得差点要晕倒,稳了稳身子,大声道:“楚倾言,你以为把父亲请来,父亲就会怕北狂王让我把东西搬回来还你?北狂王又不在,那些东西入了侯府,是在你院中,还是在我院中,他不会知道!”
然而她话音刚落,啪……啪啪……啪啪啪……
那些搬着床、多宝格、梳妆台消失在拐角处的护院突然就被人踹飞了回来,先是一个,后是两个,最后三个一起往回飞,摔在楚倾言身后。
楚倾言施施然站起转过身,就看到左鹰一手提着个篮子一手拎着个人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啪”地一声将人扔到楚倾言面前,单膝向楚倾言跪下,“属下参见王妃娘娘。”
楚倾言叫他,“起来。”
左鹰站起来,“属下不知王妃娘娘差点被狗咬,属下来迟,王妃娘娘恕罪。”
楚倾言不知他会突然出现,勾唇笑,“不迟,来得正好。”
这厢,两人如沐春风。
那厢,楚乐瑶已经两眼一黑,往后栽去。
还好玛瑙和身边婢女及时扶住了她,她才没有彻底栽到地上。
但她双手发抖,身体发软,站都站不稳,只觉得要完。
她敢抢楚倾言的东西,是做好先把楚倾言禁足府中,出嫁后就把玉石贝壳床等都毁了的准备。
界时,北狂王就算上门来为楚倾言撑腰讨说法,她已经嫁去东宫,又死无对证了,北狂王想拿她怎样也不能。
可现在左鹰就站在她面前,她如何抵赖?
北狂王杀人如麻,他的人肯定也是一样的,刚刚扔人就一点都不手软,会不会上来打她?如此一想,她一把就抓住玛瑙,将玛瑙推到自己面前。
玛瑙大惊,“小姐……”
同时心里又涌起一股委屈和不甘。
楚乐瑶怕她跑开,用力把她按紧在面前。
左鹰抱着剑,冷眼看着这一切,只觉得好笑。
他根本就没想动手。
他相信,不用他动手,王妃娘娘也绝对能摆平这个恶毒大姐。
楚乐瑶按紧玛瑙好一会,见左鹰压根就没想要动手,觉得自己瞎紧张了。
因为她瞎紧张,左鹰还看笑话一样看着她。
她气得狠狠就将玛瑙推开,挺直腰,微昂下颌,又端出大小姐的气派,还怒骂了玛瑙一句“没用的东西”来显示自己的气势。
玛瑙被推得摔在地上,有怨怒也不敢显示出来。
风眠晚阁的人脑袋还在流血,楚倾言向他们走去,命令晴儿云儿,“把我屋里的医药箱拿来。”
晴儿云儿赶紧去拿医药箱。
抓着风眠晚阁人的护院想起楚倾言刚刚对付婢女的手段,再见左鹰杀气腾腾地看过来,都识相地松手、后退。
“你们……”楚乐瑶见这些人这般不堪用,气得要吐血。
可那些护院一个个低垂下脑袋,不敢再听她的命令。
晴儿云儿的医药箱拿过来,楚倾言给那些脑袋被打破的人一一止血包扎,再让云儿晴儿搬来椅子,让他们坐在椅子上休息,送来温水点心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