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一回到府里,东西才刚放好,楚侯就命人来传话,让她去见他。
楚倾言不由得看向琉璃,“有人知道我出府?”
琉璃摇头,“小姐您刚离府不久,侯爷的确就派人来传话了,说他这些年官场繁忙,疏于对小姐您的关怀,不知道小姐住在这么破落的院子,拨了北面的露荷院给小姐,院子今日就能打扫好,让小姐可以随时搬过去。但奴婢以小姐您被大小姐她们冤枉,受了惊吓正在歇息为由,没有让人知道小姐您不在。”
楚倾言赞许地看了琉璃一眼,这个丫头很机灵。
“肯定是侯爷看清楚大小姐母女的真面目,觉得亏待了小姐,叫小姐您过去,要补偿小姐了!”琉璃天真地认为楚侯以后会对自家小姐好了。
补偿?
那是永远都不可能有的事情,要不是她现在被赐婚给北狂王,她这个便宜父亲还想靠她跟北狂王攀扯上关系,估计前几日就让她跪死在祠堂里了。
而楚乐瑶从乱葬岗逃了回来,也不可能坐以待毙等着五皇子来找她算账,只怕她这个便宜父亲现在叫她过去,并没有什么好事。
“既然他给了露荷院,那我们就搬过去。琉璃,你准备一下东西,搬到露荷院去,我去见父亲。”楚倾言吩咐完琉璃,就前去见楚侯。
才进书房,就看到楚侯阴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
“跪下!”楚侯见她进来,立即桌面一拍,怒喝。
楚倾言很乖顺地跪下。
楚侯的怒火却没有因为楚倾言的听话而消减半分,又猛拍了一下桌面,怒问:“你今日偷偷出府去了哪里?去做了什么?!如实招来!”
“女儿今日并未出府。卫氏院中,女儿被冤枉受到惊吓,一直在院中歇息,想必父亲先前派去传话的人,也有回禀父亲说女儿在歇息。”楚倾言不慌不忙,“不知是谁告诉父亲,说女儿偷偷出府的?”
“你居然还敢狡辩!”楚侯气得拍桌而起,抬起一脚就往楚倾言心窝踹去。
楚倾言跪在地上,根本来不及躲,被踹得心口一疼,整个人往后摔翻在地上。
“告诉本侯的人,是太子!”楚侯怒吼。
太子?
太子要是真发现她跟五皇子出城,绝对也会发现楚乐瑶,而太子发现楚乐瑶也出城,在没有搞清楚他们出城做什么前,绝对不会贸然把消息传给她这个便宜父亲,而搞清楚他们出城做什么的话,楚乐瑶亲自去乱葬岗挖人只会让太子更加坚信卫氏和北斋有染,太子更不可能将这事告诉楚侯。
所以,太子把这事告诉了楚侯,只有可能是楚乐瑶故意把消息透露给太子的,她还真是小看了楚乐瑶,居然能在太子身边安插人,而且楚乐瑶为了保命,敢利用太子。
楚倾言啐出一口血,然后硬气地爬起来,继续笔直地跪着。
“是,我是跟五皇子出城……”楚倾言知道自己出城的事是瞒不住了,直接承认。
然而她话音未落,楚侯气得再次上前,往她身上又连踹了两脚。
楚倾言被踹趴在地上起不来,当时他觉得自己被卫淑仪戴了绿帽,也只是把卫淑仪关进柴房、把楚乐瑶禁足,对她却是一上来就连踹三脚,这“待遇”果然是不一样啊!
“你想干什么?你以为你被赐婚给了北狂王,就可以联合五皇子夺嫡吗?”楚侯桌面拍得啪啪响,怒火狂烧,桌上的杯盏都跳起了舞,“起来,给本侯跪好!”
“我跟五皇子出城去乱葬岗不假,但要说我联合五皇子夺嫡,证据何在?”楚倾言艰难爬起来跪好。
居然还敢反呛他?
楚侯更怒,猛地抓起茶杯往楚倾言砸去。
楚倾言顿时被砸得头破血流,额头上的血流过眉毛,挂在长长的睫羽上往下滴。
楚侯见她这个样子,一点都不怜惜,一想到自己当时被人嘲笑的场景,就愈发的愤怒,觉得只是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