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钟屏本能地否认, “我不信。”
汤野对他的反应很感兴趣,“为什么不信?”
“如果是这样,你当初……”钟屏吞咽了一下, 整理好思绪,“怎么会放他走?”
以汤野的占有欲, 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爪下猎物投向别的怀抱?难道……难道这些年,他都嫉妒错了人攀比错了人, 汤野根本就不爱柯屿, 对他不过是如对别人一样的贪图新鲜弃之如敝履?
“嗯,好问题, ”汤野点点头, 把袖子挽了上去,露出了麦色壮实的小臂, 轻而易举就把钟屏勾到了怀里,“我来告诉你,因为我很爱他。”
他把这句话轻易说出了口, 满意地看到了钟屏一瞬间惨白的、斗败了的、如坠地狱的恍惚, “我很想把他毁了, 可是我做不到, 怎么办呢?”他用蛊惑的语气,“做不到,那就只能祝福他。宝贝, 你不知道我如今看到他过得这么好, 心里有多满足。”
“你就这么爱他。”钟屏喃喃重复了一遍。
汤野掐着他的腰:“我就是这么爱他。”他把脸埋入钟屏颈侧,闭着眼啃咬般地亲吻。
钟屏木然承受他的暴力侵占:“如果我想跟明宝试一试呢?我亲过她了,她很香,身体很软。”
汤野停顿了一下, 卡住他下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扫兴?”他起身得毫不留恋,茶几上的烟盒被烦躁摸走,随着打火机和舒气的声音,空气里开始弥漫烟味,“随便,”汤野淡漠地回,“反正我也用不上,记得带套。”
两天后,阿州汇报了一件事:
“别墅监控被动过了。”
汤野的别墅安保严密,摄像头无处不在——包括卧室。监控保留期为三个月,三个月未曾导出,则新的内容会自动覆盖。
汤野抽着烟,在烟雾后的面容沉静模糊,“知道了。”
“要不要提醒一下他?”
钟屏做起事来很粗糙,导出都留下痕迹,好像故意想露出马脚来激怒汤野。汤野双手插在裤兜里,看着楼下花园的景致。有一株红枫是日本运回来的,还是柯屿付的钱。他诓他自己境外卡因为盗刷被锁了,柯屿就刷了自己的信用卡。汤野后来也没还这笔钱。四舍五入,就算是柯屿送给他的了。
想想那时候他还没上手,带他去日本也是借了公司年会的名义,一行人泡温泉,独独他沉默疏离,远没有后面社交场上的游刃有余。他很喜欢逗他,不紧不慢的方式,并不轻佻。
这株红枫一直被照料得很好,只是可惜宁市不下雪。
如果宁市哪天愿意下雪,白雪覆盖红叶,透过窗子看过去,应当是很美的。
汤野回过神:“不用。”
阿州默默不语,心里无法理解,想了想,仍说:“最近要小心。”
汤野点点头,又勾起唇笑了笑,没有应答。
到六月初,麦安言已经搞不定钟屏了,很头痛地来请示:“非要去给小岛做配,怎么劝都不听。”
汤野正用一块湿布轻轻地擦拭红枫的叶片,言语里不是很在意的样子:“不是不可以。”
“小岛的咖位的确今时不同往日,但面子上,钟屏和他还是平起平坐,他又不是接不到好本子,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商陆一个导演,一旦去做了配,以后市场上就是自动降咖!”
汤野哼笑一声:“当初是你把小岛和钟屏捆绑在一起,靠粉圈对撕给他成功提了咖,现在风水轮流转了。”
麦安言无言以对,汤野又问:“他最近跟商家三小姐进展得怎么样?”
上次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记者拍了一堆料,麦安言花了天价压下,一波未平,他又跟商明宝深夜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