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祁苏,你这样抱着我,算不算我拿命换的呀。”
“......”
祁苏涩的快满溢出来的心口,被她的一句话酿出了又苦又甜的味道。
等楚娆真的被环抱压的胸口疼的受不了了,她轻轻推了推祁苏,祁苏这才回过神,想起她伤口一事。
“疼怎么不说。”祁苏舀了一勺补汤,放唇边试了试瓷勺的热度,然后才喂给楚娆。
楚娆张口啜了一口,“想多抱抱。”
她现在都差不多等于死过两次了,哪还顾得上什么羞不羞人。
“还是该说。”祁苏垂眸转了转汤勺,“我会抱轻一点。”
刷的一下,楚娆的脸上烧红起来,她自己可以耍流氓,祁苏怎么能跟着一起呢,她,她多不好意思啊。
来不及害羞,楚娆又被喂了一口。
“祁苏,我晕着的时候,也是你喂我么。”
“嗯。”
“那你怎么喂的?我还能自己喝?”
“用嘴。”
楚娆前面缓缓喝了一半,剩下一半硬生生咽了下去,瞪着那圆圆的杏眼,“你,你用...”
“这个。”祁苏从几上拿起一根芦管,“吸一半再度进去。”
“...哦。”楚娆竟然有些失望。
祁苏看了她突然微鼓起来的腮帮子,一副失落的模样,可怜而又诱人。
他低头饮了一口,然后将茶碗送进楚娆手里。
“这?”
楚娆看着手上突然多出的碗,是要她自己喝嘛,她有些不乐意地抬头,“祁苏,我手疼,我不要自己——”
楚娆眼睛都来不及合上,冰冷的触感覆上自己的唇,苦涩的汤水一点点度了过来,少许溢出沁润了唇瓣,擦出细微的声响。
良久之后。
“你以为的,是这种么。”
祁苏‘度完药汤’,退出了距离,楚娆还没缓过神来,听他这么说,立刻愣愣地点了点头。
“有何区别。”
“甜...”
祁苏闻言轻笑了一声,低头将茶碗里最后一口补汤送进了楚娆嘴里,“快喝吧,最后一口。”
楚娆看了眼空碗,抬头亮晶晶地看向祁苏,“祁苏,要不你再去煮一碗,用方才的法子,我能再喝一大碗的。”
祁苏:“...你整日想的是什么。”
“可刚刚是你先亲我的。”
“不是亲,是喂药。”
“...”
“咦,祁苏你的手上怎么了?”
“没什么,擦伤罢了。”
...
从楚娆那处出来,祁苏心下一松,径直走向隔壁侧卧,徐翁已经在房里等了些时辰。
祁苏的脸色其实也算不得太好,手上被贯穿的伤口只是被屈木平稍带着治了几下,这两日他心里都系在楚娆身上也不觉疼痛,现在才隐隐有些知觉。
“公子,你手上的伤?”徐翁很是担忧,明明伤的那般重,还总是掩在袖袍下。
“无碍,境况如何。”
徐翁只得收回心思,道:“噢,是的公子,老奴才打点完一切,便快马赶过来向您回禀。”
“请公子放心,祁家的米铺会在两日之内尽数封死,他们再翻不了身,至于其他,老奴是觉得,将大房的人一并收监,流放边城,公子您看,如何?”
徐翁的白眉皱的厉害,都说祁苏疏冷淡漠,但徐翁知道,他只是清冷寡言,人心却是不狠。
徐翁得到消息是三日前,以商会的实力,做这些事自然不在话下。如今边关告急,流放到那处,无异于要人性命,甚至相比更为折磨,他代替祁苏暂管下面那么分堂,绝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他只是怕祁苏下不了狠心。
可这次大房出手如此狠辣,再纵容也真的不是良策。
没想到,不带犹豫的,祁苏冷声开口,“好。”
徐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