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小山雀:【啾啾啾!宿主说什么又黑了呀啾啾啾!】
阿鸩说:【不知道我的便宜老爹和我二哥讲了什么,瞅着才白了一点点又黑了。】
小山雀:【!!!】
阿鸩感叹道:【可以的,又要从头干活儿了。】
小山雀:【好心疼哦,宿主。】
阿鸩说:【是的,我也很心疼自己,括弧笑:)】
小山雀:【……】还有力气括弧笑,可看你表情一点都不心疼的吧啾!
阿鸩陪在顾琛身边这么些天,并不是没有收获。顾琛虽然时常在暗中用一种深沉的眼神看着他,但一颗浓墨重彩的心脏好歹瞅着褪了点儿色。就这么个吃了饭被顾父叫去谈谈话的功夫,倏忽一下子,又给黑透了。
也不知道顾父讲了些什么。
真是鬼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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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天,骄阳似火,到了夜里,才终于松快一些。
阿鸩估摸着顾鸩的身体应该并不怎么好,这些天来吹空调都时常吹得头晕,他不想折腾自己,是以才出来透气。
顾家的花园很大,阿鸩却懒得去逛,只想坐在水汽氤氲的喷泉边上,消磨一点儿时光。
他的耳朵很是灵敏,听到了从后方传来的脚步声,沉稳,而又徐缓的。
只是单单听着这个声音,他就分辨出了是谁走了过来。
阿鸩懒懒的道:“哥,今天你回来的这么早。”
他和顾琛回来的时候都还不见着顾沉的人影,还惹得顾母好一阵嗔怨,这么重要的日子,居然也不到场。
不过和平日里比起来,顾沉的确算是回来早了许多。
私下里,两人相处,顾沉也没有纠正他的称呼,只是走到一旁站定。
“大忙人终于忙完啦?”阿鸩揶揄他。
顾沉应了一声,伸手碰了碰他的面颊,道:“怎么一个人在外边儿?”
“里面闷。”阿鸩道,“空调吹着我头晕。”
他是半点儿都不耐热的,又受不住镇日冷风的空调。
顾沉对此十分清楚。
阿鸩说:“你这么晚才回来,妈妈开始好不高兴的。”
顾沉道:“开始还说我回来的早,现在又嫌我回来晚了?”
阿鸩语塞,恨恨道:“不一样的!”
今儿个是顾琛考试考完,人人都知道,顾父顾母都在,偏偏顾沉不在场。
……
阿鸩说:【其实不在场也很正常啦,正事要紧,这只是一场小考试而已,早知道结果晚知道结果也没什么不一样。】
小山雀说:【那宿主为什么还要提的呀啾!】
阿鸩说:【因为现在我是一心关怀顾琛而忽视了其他的傻白甜呀!】
小山雀:【……】
可宿主明明不白也不甜的吧!
超级大魔头的好吗!
……
顾沉的眼神微微沉了一分。
他没有想到就这么一段时间,阿鸩已经这样偏向于顾琛,纵使并未曾说明,但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甚至直截了当的挑明。
少年看着他,声音仿佛气鼓鼓的,像是在提醒着什么:“今天二哥出成绩呢!”
顾琛回答淡淡的:“我知道。”
——知道了还不回来?
那双眼眸黑白分明,仿佛正是想要这么问的。无来由为何,顾沉心底,仿佛被一根细小的尖刺轻轻戳了一般,细微而不容忽视的不适。
赶在阿鸩来得及实践、当真问出口之前,顾沉已经先一步开口:“……所以,心里好过一点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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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鸩茫然的看着他,不自觉的,轻轻地咬了咬唇。
他不明白顾沉这句话,到底是在说什么。
他每天活得开开心心,有什么好受不好受一点儿的。
“哥……”阿鸩咬着唇,“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