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雀好奇道:【他的心花怎么了呀啾!】
阿鸩唇边笑意加深:【宝贝,他的心花是纯黑的。微笑.jpg】
小山雀:【!!!】
就算它看不到心花但是也多多少少了解规则,如果盛放就代表宿主成功,如果枯萎就代表了宿主失败,从枝蔓到花苞到盛开……其实和宿主的进度息息相关,就连颜色也会有不同的寓意。
其他的小山雀不知道,可是纯黑……那得是多么深刻的恨意啊!
小山雀战战兢兢:【……宿主你对他做了什么了啾!】如果真的是纯黑,那当真是深仇大恨了。
阿鸩:【宝贝,我也很好奇的呢,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小山雀:【……QAQ】
它能够解释个什么呀,它什么都解释不了啊啾!每一个世界,每一次记忆苏醒,它都是跟随着宿主走,自己实际上没有半点插手的能力啊QAQ。
……
这样的恨意实在是非同寻常,事实上,在阿鸩看来,根本是半点都不对劲。
不过第一次相见,哪里来的那么多深仇大恨?如果当真因为身份互换而嫉恨,又何必这样伪装?仿佛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带上这样一副假面,所求的又是为何?
如果顾琛直接了当的对他表现出不喜欢,那阿鸩反倒是坦然了。可偏偏如眼下这般,恨意已然滔天,面上却风平浪静,实在是里外里都透露着诡谲。
确然那朵心花是纯黑的,寻不见半点儿杂色。
可同时,也是趋近于盛开的。
那代表了爱意深重,同时也恨意刻骨。那样的绽放程度,已然趋近于阿鸩从前别过的皇帝与虞洛阳。若果说恨意可以理解,那么爱意……又是从哪里来?
阿鸩若有所思:【顾琛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小山雀分外的老实:【不知道。】
阿鸩本来也就是随口问一句,根本没有抱半点期望。他没有指望过这只小乌鸦,果不其然这只蠢雀什么都不知道。
——要你还有何用!
他简单的说了一下顾琛此刻的状况,唬的小山雀一愣一愣。
小山雀沉思良久,在一旁出建议:【会不会是你看错了呀啾!】也许那朵心花并不是纯黑的呢?
阿鸩斜睨了它一眼。
小山雀:【……QAQ】
小山雀:【我错了,我什么都没有说的啾!】
好,好可怕。这才刚刚开始意念交流,宿主已经能够威胁它无形的灵体了吗?!
……
翌日。
远方青翠的山脉上漂浮着几缕薄薄的白雾,如晨困初醒的美人系上了洁白的丝带,婀娜而多姿。春山澹冶而如笑,夏山苍翠而如滴,时已近秋,自然明净如妆。顾家地势甚好,能将远方的山脉尽收眼底。阿鸩没有着急下楼,而是架起了画板,拿起画笔,随意涂涂抹抹。
昨夜里他在卧室的床头发现了几本速写,没有想到,顾鸩不仅沉醉音乐,还对画画颇有几分喜爱,虽然那画工……以阿鸩的眼光来看,着实是有些一般。
阿鸩曾经是执过画笔的,此时此刻,不自觉有一些手痒。左右醒来无事,干脆就坐到了阳台上,调配了颜料,勾勒起远处的山脉。
青山白雾渐渐浮现于画纸上,正是专心致志的时候,门却忽然被敲了敲。
阿鸩走过去,拧开门,发现来人是顾沉。
顾沉揉了一把他的脑袋:“阿鸩,下去吃饭了。”目光在少年的身上扫过,停顿了一瞬,忽然逸出了低低的笑声:“……小花猫。”
阿鸩低头一看,不免有些赧然。刚才过来的时候太着急,没注意沾染上了颜料,再加上手上原本有的,此刻当真是青一块白一块,看上去好不狼狈。他匆匆的把手上颜料洗掉,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跟着顾沉下楼后,发现客厅里整整齐齐,竟然只差他们两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