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目光从红酸枝的木盒上扫过,抽开了第一层,却取了几个羊脂玉瓶来,摆在了桌上。
李霜行不敢假手他人,亲自取了热水来,端到了殿内。
皇帝取了热水,注入到了玉质的盒子中,又抽开了第三层,取出了一细细长长的物事。
阿鸩根本不想要看,从头到尾都闭着眼睛,皇帝也不逼迫他,只轻描淡写的除却了他的衣物。他取出了第二层的玉盒,推开之后,殿内顿时弥漫起了一股甜腻的香气。盒子中药膏极是莹润剔透,素日里来做什么真实在明显不过。但这却是皇帝亲自令人研制的,另有几分其他的功效,他将之涂抹在了细细长长的暖玉男形上,伸手撬开了阿鸩牙关。
阿鸩只觉得身后隐秘处传来了难以言喻的疼痛,刹那间,脸色变得煞白,冷汗涔涔滚落了下来。异物入侵,这实在是极度煎熬的一件事情,更不要说那上面还不知涂抹了什么东西,滑腻难当。皇帝怀抱着他,根本不肯放开,将他揽到了自己的膝上,眼眸幽深,却不容抗拒,语气十分轻柔:“乖一点,再忍忍。”
直到悉数推了进去,阿鸩脸色已经疼得是煞白一片。
皇帝俯下了腰肢,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嘴唇,声音低沉醇厚,煞是好听:“你当这是什么?”
阿鸩闭着眼睛,冷汗涔涔,嘶哑着答道:“臣不知晓……陛下高兴就好。”
听着他这般赌气的言语,皇帝却不以为意。若是说先前心中还有什么怒气,瞧着阿鸩身后的伤处,便也悉数消了。原本是极为柔软细嫩的地方,禁不得半点重手,如今却变得红肿不堪,亦有撕裂的迹象。若是其他什么人,皇帝自然懒得管,可若是他放在心上的人,那痕迹又全是自己作弄出来的……自然除却心疼,还是心疼的。
他看着阿鸩煞白的面容,心中愈是怜惜。虽说是自己不管不顾的行了这事,但到底还是要体谅几分的。难不成阿鸩以为,自己真的成了个禽|兽不成?他已经伤成了这般,还不肯放过么?
皇帝将他抱在了怀中,待得那中空的暖玉男形变得冷却后,又换了一只,仔细的填入了药物,在水中镇得温热,再推入阿鸩体内,这一次,少年的神色终于好的一些,不复先前那般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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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鸩感受着身后传来的痛楚,眼里有微微的茫然。
他原本以为那木盒里全是不堪入目的淫|荡之物,愤怒之下,更多了几分失望。却没想到,用处竟然是这般……
可无论如何,依旧抹不去羞耻。
军中不拘小节,也不是没有和其他的军士坦诚相待的时候,然而只要想到身后随意施为的那个人是自己奉如神明的皇帝,就觉得惶恐且不堪。
他如今以这般羞耻的姿势被人揽在膝上,更何况,他早已经有了心爱之人。
虞洛阳……
他无声的念着,在皇帝看不到的地方,泪水渐渐盈满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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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今夜月,千秋素光同。
漠北苦寒之地,气候恶劣,常年狂风大作,黄沙漫卷。虞洛阳策马奔腾,在无边无际的荒凉与空芜之中,遥遥的望着天边的冷月。
沙如雪,月似霜。纵使无人吹起呜呜咽咽的芦笛,然而此刻,满腔的神思皆已飞到了京中去。
夜风漫卷过鬓发之时,身后遥遥的传来了马蹄声,是他的心腹亲卫跟了上来。虞洛阳身为三军统帅,位置重要,即便他修为身后,武功高强,但依旧有些不得已之处。为防止种种意外,向来亲卫都是随行身旁。
策马声忽的止住,其中最为亲近一人看见了他怅然的神色,大概猜出来一二,试探着道:“将军是想起了小世子么?”
虞洛阳哑然失笑:“世子便是世子,怎么偏偏要多个小字。”
亲卫笑起来:“小世子年纪才这般……点点,可不是小么。”
虞洛阳无奈道:“若是教他听到,恐怕又要拖着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