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坐在那里,也能吸引所有人赞叹的目光,让陆明柯原本的念头都有些动摇。
他竟然有些舍不得把人送出去。
不过,话又说回来。
若非如此,哪里能让自己那个眼高于顶的哥哥看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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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柯……”
“嗯?”
陆明柯含笑且宠溺的看着少年,忽而间眉头轻轻一拧,他低头,再抬起时神情中已是十分无奈:“抱歉,阿鸩,我接个电话。”
阿鸩点点头:“好,不碍事。”
陆明柯歉然起身,绕过玫瑰,走向绿萝之后,不知在和谁交谈。
阿鸩垂下眼眸。
一许漫不经心之色转瞬即逝,快得如同错觉。
——究竟是公司的电话,还是白月光的电话?
——是真的有急事,还只是自导自演的一场好戏?
这具身体在校园写生了一个下午,早该疲惫,然而对着这浪漫温馨的烛光晚餐,阿鸩却无动于衷,只屈起手指,轻轻地敲动着自己的画板。
随着他的动作,罕见的一幕发生。椴木画板轻轻地跳动着,仿佛给出某种不为人知的回应。
最后的,还有最重要的信息。
烛火照映过他的眼眸,那层浅薄的暖意褪|去,瞳孔深处,望之不见底的幽冷。
那位远走海外、久别归国的白月光,正是陆明柯大哥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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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柯挂断电话回来,再坐下时,眼中已经有了内疚之色。
阿鸩若有所觉,轻声道:“怎么了?”
陆明柯道:“公司的一个项目出了些问题,底下人处理不了,恐怕必须得我亲自走一趟。”
在这样的日子……
不是不失望的,但很快就被压制下去,阿鸩看着陆明柯,善解人意道:“没关系,公司的事情要紧。”
陆明柯道:“秘书给我订了今晚的飞机,可能要去两三天。抱歉,阿鸩……今晚本应该陪你的。”
阿鸩摇了摇头。
他的目光流连过了那些娇艳而火热的花朵,忽然间,就像下定了什么主意一般,伸手抽出一枝来,捻住了翠绿的茎秆。
陆明柯不知所以,就见着他站起来,将那朵玫瑰轻柔的别在了自己领口。
少年似乎在笑。
他的眼眸像冰雪融化后的春水,流转间沾染了馥郁的花香。分明是清冷极了的人,此刻竟莫名的妖冶勾人。
“没关系。”阿鸩低头,吐息仿佛拂过脖颈,潜入了男人的胸口里,“你能记得今天,我已经很高兴了。”
陆明柯怔了怔,一双眼眸复杂难辨的望着他,其中仿佛酝酿着无数激荡的情绪,转瞬即逝,快得如同错觉。他忽然扣住了阿鸩的肩头,揽入怀中,不管不顾的吻下来。
肆意的侵入牙关,在齿列中掠过,曾何几时,那个不假辞色的人,也会这般任由自己放纵。
柔软的嘴唇是如此的美好,一如记忆之中。
最后一次了。
就放纵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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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鸩靠在椅背上,安静地看着陆明柯走远。
男人走得那么快、那么急,直到消失在视线的尽头,也不曾回头。
心念着久别的白月光,自然对旧情|人冰冷无情。
他笑了一声,无视了那一桌精心准备的晚餐,抽出画板架好。
苏鸩在丹青上的天赋极高,他极其专注于指尖的画笔,无时无刻,都不忘了把画板带在身旁。
就如今日,与陆明柯相识的一整周年……
他细致的描绘着,将男人的轮廓勾勒在了画纸上,他有着桃花一般的眼,时常勾起的唇,天生一幅含笑的风|流样,眉目不动自含情。
大朵大朵的玫瑰绽放在男人身周,吐蕊竞芳,娇艳绝伦。而在他的胸口处,一枝花苞未吐的玫瑰含羞带怯。
男人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