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大了,理由还是他们不长眼地调戏了裴云旗的人,打断他们的手都算轻的了。
一场风波三言两语地就被平息了。
余耿耿神情恳切地向裴云旗道谢,心想渣攻终于做个人了。
男人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脸色不太好,转身向厕所方向走去。
余耿耿没有放在心上,身为渣攻,喜怒无常是常有的事,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他现在更担心一个问题,裴云旗有没有认出他就是仇人余耿耿……
所幸,裴云旗完全没有想到这去,他能认错,其他人也有可能认错。
他大步往前走,心里满是自我厌恶情绪:为什么就顺着余耿耿的话说了下去,他是他的人,真可笑,这要是传出去了,他还有何脸面去面对杜归。
他骨子里流淌着裴父那肮脏的血,难道就要注定成为他那样的人。
余耿耿一直跟在裴云旗身后,直到进了厕所,他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酒味,以为他又不舒服,这才避着人来厕所。
实在是缘分不浅,就见了渣攻两次,每次都跟他一起上厕所,恐怕连主角受杜归都没有这个待遇。
虽然余耿耿对这位印象不太好,但既然他的工作是贴身打手,自然应该尽职尽责地看顾好他。
裴云旗正准备拉下裤链,余光却瞥见少年抱臂倚在墙壁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他深吸了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一道阴森森的声音:“你跟着我干什么,不知道什么叫做非礼勿视吗?”
余耿耿毫不犹豫地把孙经理给卖了:“他让我跟着你的。”
裴云旗恨得不行,孙建仁这个老贼给他等着。
总不能因为别人看着就不放水了,他冷静地做自己的事。
余耿耿看他不太自在,便没话找话地缓和气氛,可能因为一直盯着某处的原因,下意识的就道:“裴先生,您小便分岔吗,水柱大不大?”
裴云旗:“……”手下一抖,差点歪了。
余耿耿连连道歉:“哎哎,裴先生不好意思,我这人就爱满嘴跑火车,您别介意。“
裴云旗黑着张脸,心里默念心经,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整个放水过程。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不自在,以前敢让他不自在的人基本上都被送去天父面前赞美光明了。
余耿耿又跟着裴云旗回了包房。
房间里酒气冲天,他看着桌面上整排的空酒瓶惊叹了一声:“乖乖,几个菜啊,喝这么多。”
裴云旗看他笔挺地戳在对面就格外心烦,道:“你要么出去站着,要么就坐过来。”
余耿耿严肃地拒绝了他:“不行,我今天的身份是打手,不是b。”
裴云旗嗤笑一声,心说不就一个制服专场嘛,还挺入戏的,你那副身板打得过谁。
他挑眉道:“就算你是打手,我身为你的雇主,命令你坐过来,你是不是应该听从?”
余耿耿想了想,说的有点道理,于是就坦然地坐了过去。
裴云旗下巴点了点茶几旁边的箱子,不客气地使唤道:“帮我倒酒。”
他想好了,今天这一顿酒,就算他与过去彻底告别,尽管眼前的人并不是记忆中的余耿耿,暂且当作他吧。
余耿耿望着褐色的液体有些好奇,上辈子他几乎滴酒不沾,无论是在搏击场上,还是偶尔被老板带出去撑场子的时候,作为一把最锋利的刀,他自然要时刻保持清醒。
裴云旗没有管他,自顾自地喝得起劲,阴沉的面孔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眼角有些红。
见状,余耿耿偷偷地给自己也倒了杯,学着男人的样子,仰着头一饮而尽。
“咳咳——”
辛辣涩口的味道直冲脑门。
还行,能接受,但是不大好喝,着实对不起它如此昂贵的价格。
难道是他品得不够到位?
余耿耿又给自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