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再醒来,自己已经跟着连家商队一起,起初商队不同意她留下,是连子渝看她瘦弱无力弱不禁风,才作了保,一路上让苏木跟着她,如有任何问题,杀无赦,这才留了苏木。 在连家商队里,正式以苏木的名字,倒也算安身了,只能谨慎谨慎再谨慎,小心小心再小心,对待连子渝简直拿出了在现代时对待老板的态度,什么脏活累活,苏木都冲到最前面,谨言慎行生怕行差踏错小命不保。 慢慢混熟之后,苏木至少在连子渝周边,还算是吃的开了,印象最深的是,她刚进连家商队的那几日,因为肩膀挨了一棒子,起初头晕眼花,浑浑噩噩的,之后就是那种被暴打之后的酸疼,这方面苏木十分有经验,每每到了晚上睡觉前,都用旧衣沾着热水,热敷痛处,她不方便脱衣,便只卷了袖子主要敷胳膊,然后在擦以前郎中给开的祛风化淤的药,这样好的快。 因为这一棍子,是替连横挡的,所以每每热敷,连横都在旁边候着,连子渝也会来关心几句,“这样有用吗?” “自然有用,活血化淤啊。” 一边说一边把刚刚烧热的碎石,用干布包紧,放在后肩,连横自动自觉地帮她扶着。 苏木看了他一眼,感谢他,一扭头便看到连子渝的伤口,“你手上的伤怎么还没有好?” “我从小就这样,受了伤好的很慢。” “还是包扎一下吧,连横,你那里有外敷伤口的药吗?类似于金创药什么的?” 连横从里兜掏出一个瓷瓶,“有的,子渝他不愿意用。” “为什么?”苏木趁连子渝不备,抓住连子渝的手腕,用刚刚煮过的布,给他清理创面,然后接过连横的金创药,其实伤口并不深,只是几天了依旧没有好转,不免让苏木有些担心。 以前苏木还在现代世界时,去福利院做志愿者,一个孩子因为破伤风进了重症,之后就再没醒过来,所以苏木十分忌讳伤口不及时处理。 苏木记得那个小孩,她看着他跨在铁栅栏上摘花,许是调皮好动,不小心被栅栏刮伤了后背,当时苏木有事急着离开,便没有及时帮他处理伤口,交待了福利院老师后就走了,等苏木再回来时,不过十天,他已经是天上的星星了,前因后果苏木不愿再多去了解。 那是她此生最大的遗憾,愧疚不已,至今任何一个伤口,无论是她自己还是其他人的,她都不愿再放任不管。 连子渝看着苏木帮他撒金创药,然后细细的包扎起来,“不要大惊小怪。” “好了,金创药是连横给的,如果你中毒了,一定是连横的锅,不要杀我。”苏木一干完活,就开始甩锅,长舒一口气,她看着这伤口好多天,一直在犹豫,今天总算把它了了。 自打那之后,苏木每天都为连子渝换包扎的药,为了安全,她总不用自己的金创药,都是当着连子渝的面要连横的,日子虽然过得小心翼翼,但比之前算好的。 据她观察,这次商队根本就不像是在运钱两商品,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不会专挑小路,还走的十分慢,甚至连苏木的脚程都赶不上,走走停停,最奇怪的就是排在最中间的马车周边的人手安防,可比那些钱财的守卫整整多了四倍,而且一路上,苏木从未见过马车上的人露脸,每每到了用餐的时间,都有专人去送。 不过苏木还是明白,好奇害死猫,不要问不要管,只要没人在意她的身份,只要能够开心地奔向自由之城,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况且一路上,连子渝对他也算照顾有加,无聊时两人聊聊天,打打趣,也不失为一件美事,还管别人那么多闲事干嘛? 想着想着,苏木眼皮有些沉重,一翻身便沉沉睡去,如果连子渝是她这个世界里的男主角,其实也挺好,至少平静安稳,她何其有幸能遇到他。 再一惊醒,天还蒙蒙亮,苏木披着衣服推开窗户,月亮既遥远又惨淡,她伸手摸了摸脸颊,竟有长长的泪痕。昨夜又梦见了什么,她不愿多想,只是突然很想看到连子渝。 今天算不算恋爱第一天?苏木赶紧随意地把手往脸上蹭了蹭,穿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