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
公孙婉脸上的神色越发的疑惑起来,“你真的是记错人了,倘若是其他时候的冬夜里还有可能真的是我,但除夕的夜晚,即使是我公孙家与叶家相交甚笃,我也不可能单独一个人出现在叶府当中。”
公孙婉一字一顿,字字珠玑,每一个冰冷的字眼都不断的刺激着叶瑾年一颗脆弱的心灵,直刺的其鲜血淋漓,“你这个人太过于可笑,你可曾见到我的父亲母亲?你可曾见到随时跟在我身旁的丫鬟嬷嬷?”
“我好歹是安平侯府的嫡出大小姐,怎会如此不知所谓的在除夕之夜出现在别人府中?”
随着公孙婉一字一顿的话音落下,叶瑾年的眼眸当中闪过一抹晦涩难辨的光,他几乎快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像一个困顿于牢笼的囚徒一般,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你穿着大红色的夹袄,梳着双丫髻,带着淡紫色的面纱,腰间还系着一只竹编的铃铛!”
“那个铃铛,和我后来看到的你带在身上的那个一模一样,”说到最后,叶瑾年的声音是崩溃的低沉,“你怎么能不记得了呢?”
“铃铛?”公孙婉若有所思的看了叶瑾年一眼,随后快速的跑进了屋内,不过片刻的时间,她手中抓着一只竹编的铃铛又跑了出来。
这只铃铛绝对深受它主人的喜爱,带着毛刺的竹边被摩擦的光滑如玉,“丁零当啷”的清脆声响不断的从缝隙里传出来。
公孙婉将铃铛举在了叶瑾年的面前,“你说的是这个吗?”
叶瑾年原本浑浊的眼眸在这一瞬间迸发出了晶亮的光芒,颤抖的嗓音当中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对!就是这个,你当年递给我手炉的时候,腰间就挂着这个铃铛!”
“啧,”公孙婉淡淡的撇了撇嘴,嫌弃的表情溢于言表,“这个铃铛是祈年哥哥亲自送给我的,你说谎话也不编的像一些,我怎么可能带着祈年哥哥亲自送的铃铛给你送手炉?”
“你好好看清楚你的样子,就算现在被叶家认回了的你都处处比不上祈年哥哥,更别说十多年前还只是一个丫鬟的奸生子的你了,你觉得你配吗?”
听了公孙婉的话,云励寒微眯着的眼眸中闪过了一抹若有所思,之前只翻看了原主和剧情有关的记忆,倒是未曾探索过原主小时候的记忆。
云励寒神识轻轻扫过,片刻之后,找到了与竹编铃铛有关的事情。
那是叶祈年五岁的时候,叶谦的一个副将从边塞返还金陵城述职,前来拜访曾经身为主将的叶谦,那个时候的叶祈年长得玉雪可爱,几乎时时刻刻都被叶谦带在身边。
副将见叶祈年十分欣喜,便将从边塞带来的原本准备给自己儿子的一对竹编铃铛给了叶祈年。
叶祈年小小的年纪就已经十分有主意,在他看来,男子汉不应该带着这般秀气的玩意儿,于是,他拿着铃铛打算去寻叶汿年,却在半路上碰到了来叶府找他玩的公孙婉。
公孙婉一眼就看中了叶祈年手里拿着的精致铃铛,缠着叶祈年不断的讨要,叶祈年被她烦的没办法,只能将一对铃铛拆成了两半,公孙婉和叶汿年一人一个。
“啧啧啧……”跟着云励寒一起番看了叶祈年记忆的9527发出了一阵幸灾乐祸的感叹,“原来这舔狗还真的是舔错人了呀。”
云励寒轻轻扬起唇角,神识化作手指弹了弹9527圆滚滚的脑袋,“小人得志。”
“哼~”9527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愉悦的氛围,“我就是小人得志,最见不得这种以天下苍生黎民为踏脚石去渲染他们的爱情的男女主了。”
云励寒轻笑一声,“嗯,你说的对。”
“嘿嘿嘿……”9527发出一道愉悦的叹息,“我就知道,我现在越来越聪明了。”
云励寒缓缓上前两步,居高临下的立在叶瑾年的面前,他微微挑了挑唇,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