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在另一边的小屋里,滕强劈手给了林岳阳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地方,格外响亮。
林岳阳忍不住捂着脸,眼底闪过一丝恨。
“废物,”滕强从牙缝挤出这句,便背着手,咬牙。
“我让你接近侯甜甜,是为了套取她与罗晏之间的讯息,谁让你自作主张,跑来这边?”
林岳阳眼眸闪了闪,低声道:“她非要过来,我说了两次,可都拦不住。”
“当初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
滕强冷冷瞪他,“现在你跟我说办不到?”
“莫不是你想要我换人?”
林岳阳眼睛一亮。
侯甜甜那个贱人,瞧着对他柔情蜜意,实则最是无情。
大家只瞧着她对自己如何的好,其实人后她从来都是冷冷淡淡,除了她想要解决一下的时候外,其他时候,他就是个摆设。
他自诩风流,本以为拿下一个满脑子爱情观的女人手到擒来。
谁知道,那侯甜甜是个扮成猪的老虎,他没能被吃掉,估计也是瞧着他还有点用处的份上。
林岳阳想起近来时不常的吃的不要,后脊梁激灵一下。
要是真到了没有用的地步,那他可就彻底完蛋了。
还不如趁着没怎么深入,抽身而退。
想到此,林岳阳想要退出的念头又强了几分。
只见滕强咧嘴一笑,温声道:“既然林兄有这个打算,那我岂能不成全?”
他转过身,叫了声进来。
门外便有两个身着利落制服的男人过来。
两个男人孔武有力,直接把林岳阳架起来。
“老板,我错了,”看着男人一脸的凶光,林岳阳想起那句自来叛出从无活口的话来。
那会儿他事不关己,还嗤笑若真有那人,又怎么可能没人来管。
但是现在,在这荒郊野岭当中,林岳阳可以肯定,这话绝不是空穴来风。
他二话不说的跪在地上,“我对老板自来忠心不二,便是要成全,也是在我帮老板办成大事之后。”
“还请老板给小的一个表现的机会。”
滕强转过头,见林岳阳脑袋重重磕在地上。
他眼里闪过一丝鄙薄,脸上挂着笑意。
“我知道,罗晏和侯甜甜都不是善茬,这事交给你的确为难了些。”
“你不想,我也理解,”滕强声音极为温和,就像在酒桌上那般。
林岳阳却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
便是因为今天他的态度,自己才升了退出的念头。
哪知这不过就是表象。
是哄骗他的一层假皮而已。
他赶忙磕头表忠心。
滕强却拦下他,又道:“
“侯甜甜可紧张你,紧张得紧,要是磕坏了,你回去可怎么说好。”
林岳阳默了默,低声道:“我酒品不大好,在楼下与人起了口角。”
滕强笑了,一本正经的摇头,“年轻人火气大些也能理解,不过可一不可再,不然即便是女人,也会放弃心爱的男人的。”
林岳阳低低应声,并道:“我会跟她保证,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他垂着头,看着膝盖前面的泥地两步外的位置,那双做工考究的皮鞋调转方向,不急不缓的离开了屋子。
外头传来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
不出十秒,周遭又安静下来。
林岳阳缓缓的站起来,缓了好一会儿,才拉开门出去。
此时,外面已一个人都没有。
此时已经将近半夜,周围一片漆黑。
放眼望去,连条像样的路走没有。
当时过来是滕强带他过来的,林岳阳还有点酒意,加上他态度不错,便就没有在意,更没想提防什么。
走在连落脚都带着回音的空旷之地,即便林岳阳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