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养护橘树的经验,应该能对你有帮助。”
之后的一段时间,顾意每天都来顾斐的院子,除了照顾橘树外,还坚持给顾斐送了好些补药,亲眼看着他喝完才放心。
顾斐刚从顾意那里吃完饭回来,一走近自家院子,就看到有一队人堵在院门口那里:“你们是…?”
为首那青年人看到顾斐后,打量了他几下,犹豫了半响,用十分不确定的语气道:“你是顾斐先生吗?”
还不待顾斐回答,青年人身旁的一位老人伸出手颤抖地指着顾斐,十分震惊地道:“顾…顾斐?!”
这人震惊的样子成功吸引了顾斐的注意力,顾斐转头看过去,发现这位老人有几分眼熟,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人的身影,想起了这位老人的身份。
“龚大人,好久不见了。”顾斐笑着打招呼到。
这位震惊的老人正是当年的龚学政,如今的龚宰相。他看着顾斐几乎没有改变的面容,心中十分震惊,甚至怀疑眼前人是顾斐的弟弟或后代。
“你真的是顾斐吗?”龚宰相死死地盯着顾斐面容,颤抖着声音问到。
“正是。”顾斐不卑不亢地回道,他礼貌地弯腰拱手行礼,把目光扫向众人,最后停滞在为首那位青年人身上,“不知道各位来我家是有什么事吗?”
“我等有要事前来拜访先生,不知先生可愿意邀请我们进院畅谈?”
“自然。”顾斐做了一个请的姿态,打开了院门。
一群人跟随顾斐走到院子中央,顾斐邀请他们坐在了石凳上。那位青年人首先落座后,其他人才缓缓地坐下。
“先生的院子真是清雅淡然,但又内有乾坤,真是和先生的人一样啊。”青年人打量一下四周的环境,夸赞道。
“过誉了。”顾斐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茶,“寒舍简陋,还望诸位不要介意。”
“怎么会,多少人想喝先生的茶水还喝不到呢?”青年人哈哈大笑道。
“那番花草也是别有生机啊。”青年人指着墙角的花草,找着话题和顾斐闲聊,“那株兰花,我还从未见过这个品种呢。”
顾斐跟着看了过去,说道:“不过是随意种的,不值一提。”
“怎么会,我见过许多的名花异草都没先生这里的好呢。”青年人意有所指地道,“如此珍奇的花草,就平白地养在山野室外,未免太过可惜。”
“依我看来,就应把它放置到殿堂中,差人精心养护。如此,相必会更加惊艳美丽。”
“同时它的名声还能被天下人所知,人人称道。”
“不知先生以为呢?”青年人放下茶杯,专注地看着顾斐,期待他的回答。
“山野有山野的乐趣,殿堂有殿堂的妙趣。”顾斐微微一笑,“但相必他更愿意待在山野吧!”
对于顾斐暗里的拒绝,青年人起身直接了当地道:“先生大才,何必屈居于此,倘若先生愿意入朝堂,我必以师长之礼相待。”
“而且,先生要一辈子待在这里,做一个籍籍无名之人吗?”
“你认为我现在籍籍无名吗?”顾斐笑着抛出这个问题后,补充道,“何况名利与我,皆为虚妄。”对顾斐来说,名与利是真的没啥用。
“自然…不是,如今天下读书人皆知先生之名。”青年人懊恼地道,“但是我还是想去先生入朝为官,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顾斐喝了一杯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低头缓缓地说道:“如今我虽在山野中,但却可以为天下,为朝廷培养更多的人才。”
“但是如果我入了朝堂,那就只有我一人了。”说完这句话后,他抬头默默地注视着面前的青年人,等待他的抉择。
是要往后更多的人才,还是只要顾斐一人。
“如此…是我魔怔了。”青年人以前从未想过自己竟然有一天也会被人步步紧逼,他自嘲地笑了笑,“多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