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回亲了她一口,然后歪了歪脑袋,似乎又睡着了,搂着戚栖的手也只剩下一点本能的力气。
戚栖忍不住又亲了他一口。
这个狗男人,真是该死的甜美,昨天晚上A成了一只狼狗,今天早上又变得这么奶,简直是可盐可甜,取向狙击,她大概是捡到宝了。
想到昨天晚上顾清时汗滴落滑过喉结和腹肌的样子,戚栖也就理解了为什么顾清时能这么困。
他的酒量本来就一般,而且昨天晚上是她认识顾清时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他流汗的样子。
狗子很辛苦,就让他继续睡吧。
戚栖轻轻地拿下他的双手,塞回被子里,然后下了床,脚刚刚接触到地,就一个腿软趔趄了一下,堪堪扶住床,然后倒吸了一口冷气。
MD,素了29年的男人就是不一样。
不过现实不允许她调养生息,她匆匆地洗漱了一下,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就出门直奔机场。
坐上车的时候,她隐隐约约觉得她遗忘了什么事,然而身心的透支让她实在无力去思考,想了一回儿没想起来是什么事,反倒是坐在后座上倚着窗睡着了。
直到她在VIP休息室看见了沈深,才想起来她忘记了什么事。
昨天晚上打电话的时候,沈深好像是有说他今天也要去法国。
Emmmm......
她发誓她绝对不是故意忘记这件事的,而且就算她记得她也没办法临时改签,毕竟每天飞巴黎的航班并不多,所以说一言以蔽之,冤家路窄,贼老天要亡我!
戚栖掏出墨镜戴上,意图掩耳盗铃,然而毫无卵用,沈深一眼就看见她了,神色也十分惊讶:“戚栖,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戚栖尴尬地摘下墨镜,若无其事地笑了笑:“V.W.明天有个秀,邀请了我,所以我今天要先过去,真是好巧啊,没想到居然是同一班航班。”
听到答案的一瞬间,沈深心里莫名地产生了一种失望感,而很快,他又因为这种失望感而感到自嘲。
戚栖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所以他到底还在抱着什么希望?
他掩去眼底的苦涩,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真是很巧啊。”
说完又朝休息室门口看了看:“你一个人来的吗?”
戚栖笑了笑:“没有,我先生送我来的,只是他还有事,就先走了,不然就陪我一起去法国了。”
沈深倒也不在意这个答案的真假,毕竟无论真假,当戚栖说出这个答案的时候就已经表明了她的立场。
她从来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瞻前顾后的女孩儿,爱憎分明,决定了的事情就是真的决定了,谁也改变不了,而他也无意打扰她的生活,让她陷入苦恼。
既然如此,那不如给彼此多留几分体面,这样往后再想起的时候,还总有几分好。
于是他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就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拿起一本杂志,随手翻了起来。
戚栖则坐在他对面,掏出手机想给顾清时发个信息,才发现自己走得匆忙,忘记给手机充电,居然自动关机了,而充电器和充电宝也没带。
休息室里只有她和沈深两个人,她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沈深,抿了抿唇,觉得还是不开口借把,等上了飞机再问空姐借好了,反正马上也要登机了。
戚栖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快点登机吧,好结束着尴尬的诡异的气氛。
然而等到登机的时候,戚栖才真的明白什么是天要亡她。
偌大一个头等舱,偏偏就是沈深坐在她旁边,戚栖两眼一抹黑,想昏死过去算了。
她这么想也这么做了,把充电的事情交给空姐解决后,就把毯子一盖,背过身,偏过头,假装睡死过去。
沈深明白她的意思,也没多说什么,自己也打开毯子,盖住腿,打算休息一会儿,然而恰好过来帮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