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楚桃愣了愣,忙上前,“常胜哥,我来晒吧。”
徐常胜侧头,见媳妇一副刚睡醒的样子,笑着摇头,“不用,没两件,你管自己洗脸去。”
何楚桃看了看盆里衣服的确晾得差不多,便转道去厨房打热水去。
厨房里,何艳丽正忙着烙饼,何雨琴凑在灶头筷子往里探,“我瞧着差不多了,先拿个尝尝。”
没等说完,就已经从锅里夹一个,猛吹了两下,就往嘴里送,吃的那叫一个猴急,也不怕烫。
“行了,差不多了。”她边嚼边用手扇。
囫囵吞下,见何楚桃进门,顿住了笑,“呦,新娘子起了,咋不多睡会儿。”
何楚桃跟她招呼了声,没搭腔,见何艳丽忙活,颇有些不好意思,“嫂子,咋这么早,我还想着洗了脸帮弄早饭的,你这都快好了。”
“没事,你弄你的。这不要请叔家和几个昨天帮了忙的上咱家来吃早饭,我特提早了弄的。”
何楚桃起得其实不算晚,她是不知道早饭家里头还要请人,本想着早点起来表现一下,没想到何艳丽更早罢了。
“桃子,你是真福气啊。瞧瞧常胜,一大早就起来洗衣服,我活大半辈子了,这还是第一次看大男人给婆娘洗衣服的嘞。啧啧......”何雨琴吃着饼,两颗眼珠子盯着何楚桃身上滴溜溜的转。
她琢磨着昨天跟何处逃说的那事,也不知道怎么样。不过瞧徐常胜这大清早表现,她心里越发有底了。
何艳丽熟练地翻铲着锅里的贴饼,见何雨琴三两口吃了一个,又想再吃,鄙夷地不想多看。
心想,自己饿着肚子忙活半天,她跟督工似的啥也不帮干,饼还没出炉就馋,真是没个长辈样。
何楚桃打了热水出门,何雨琴见了也不再在厨房候着,急急跟上凑近了问,“桃子,那事咋样,有谱没?雨花那我可是给你弄服帖了。”
“真的吗?”何楚桃作高兴状,随即又压低声音,“不过,事有点难办。”
“啥?”同心里想的不一样,何雨琴急了,“咋难办了,常胜不肯?”
何楚桃摇头,“这倒不是。”
“到底啥情况,桃子,你可别蒙我!”
“哎,大姨,我哪敢啊。”
正说着,徐建民和徐国强出早工回来,她忙道,“这会儿一句两句说不清,等等再说。”
一句话弄得何雨琴心里七上八下,她皱眉琢磨,连手里的饼都吃的不香了。
何楚桃洗漱完,帮着何艳丽摆餐。
因着吃饭的人多,摆在了院子里。
没一会儿,人陆陆续续来了。
几个同徐建民要好帮了忙的大家长,何楚桃也不论大小,统一喊叔。
亲叔徐爱民一家大大小小也都来了。徐建设李凤英两口子领的一双儿女嘴特甜,尤其是小女儿徐丽花,昨天人多,何楚桃对她印像不深,今天见了才发现,她那张嘴就跟黄莺鸟似的,声音清脆悦耳。
何艳丽安排着大伙落座,数着人问,“建业呢,建业怎么没来?”
徐丽花立马大声接道,“叔在后面呢。”
众人正疑惑,徐建业摇晃着身子,一瘸一拐门外进来。
“呦,建业,这是怎么了?”有不知情的问。
徐建业讪笑着,似有些不好意思,“昨天喝大了,不小心摔了。”
那人惊讶,“摔这么严重啊,下回喝酒可得小心着点。”
徐桂香嫌弃地瞥过眼,“大家坐,别理他,喝了点黄汤水就发疯,该他的。”
何楚桃自是知道是怎么回事,看了眼徐常胜,见他面色如常,又瞅了瞅徐建业那螃蟹横走般姿势,忍不住想笑。
小半天,总算横行到徐常胜面前,徐建业哭着脸到,“哥,你下手忒黑啊。”
徐常胜上前,拍了拍他的肩,“你这身子骨太虚了,得练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