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保险。”徐建民解释。
徐常胜也帮着搭腔,“妈,你这要是颠不得,这牛车就不能坐,咱得坐汽车进城。”
何雨花一听,原是为了她好,倒也挺有理,便不再排斥跟着下了车。
卫生院里,说明来意,接诊的医生老李是熟面孔,虽说不是一个村,但在十里八乡也是个有名的人物。
老李全名李大仁,祖上几代行医开医馆。到了他这一辈,政局动荡,家境没落,只得个“赤脚医生”的名头,农忙时下地,农闲时走街窜巷,后来经过上头整编才入了这卫生院。
他给何雨花仔细做了全身检查,还搭了搭脉。
“身体没什么问题,就手臂上皮外伤,上点药就行了,不上自己也能好,就是慢点。”
“啥?”一听这话不得了了,何雨花瞪着眼睛问,“李大仁,你会看病不?我昨天被人用棒槌打了,狠敲了好几棍,你说就啥皮外伤,我头晕算咋回事!”
徐国强也紧接着问,“对呀,我妈说她头晕,她这头没啥问题么,李叔你好好看看。”
“我看了,头上没啥外伤,这要是被打或者撞了什么的,总不会一点痕迹没有。这脉象也平稳,瞧着身体不赖。”
“现在可不兴搭脉,人县医院都用那铁东西照,你这压根瞧不出来啥,我看还是得去县医院。”何雨花嚷嚷着要走。
被一个不懂医的妇女三番两次质问医术,李大仁再要的脾气也耐不住,顿时黑了脸,“不信就算,去去去,没人拦你。”
见自家</婆娘言语得罪了人,徐建民忙拉了老李到一旁赔罪,“老李,别气,我家这婆娘啥德行你知道,她嘴上就每个把门的,你说没事我信。今天是我家三儿办喜事,她这是没事故意找茬呢。”
边说边掏出包烟,抽了一根递给李大仁。
徐建民虽不善言辞,但是个大方爽快的,因着今天的大日子,一早就备了烟在口袋里。
别小看一根烟,老李接过,面色顿时好看了不少。
何雨花闹的那点事,周边知道的人家不少,他一个大男人也懒得跟个拎不清的女人计较。
“没事,这点小事,没的放在心上。”
“中午得闲了来我家吃酒。”徐建民客气道。
“一定一定。”老李点着头,又对着徐常胜说了些好话。
走出卫生院,何雨花仍在骂骂咧咧,坚持要去县医院看病,徐建民不耐烦道,“行,想去就去,走吧。”
这会儿,三人均已确定了何雨花在无理取闹,但硬说是说不同通的,三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又坐上牛车往村外赶。
上车前,位置变了变,赶车的换成了徐国强。
这点小动作何雨花没在意,她为目的达成暗自高兴。
“妈,你头晕,靠着睡会儿。”徐常胜建议。
不疑有他,为了逼真,何雨花靠着草垛闭眼装晕。
走了没多远,徐常胜和徐建民二人先后悄悄从牛车上跳下来。
等何雨花再次睁眼,牛车已经走出老远,她看了一圈发现车上少了人,忙道,“你爸和常胜呢?”
“他俩回了。”
“回了?”何雨花气得头顶冒烟,“他们这是不管我死活了!”
“妈,瞧你说的,这不还有我呢,我送你去县里。”徐国强讨好道。
“好个没良心的,有了媳妇就忘娘!还有那死老头,儿媳妇比他婆娘要紧......”
嘴里正滔滔不绝骂个不停,忽然想到什么,忙拍拍徐国强的背,“快快快,给我回去。”
三儿子不在,她去县里干啥,人傻钱多了。
徐国强回头,“妈,你不是说有晕么,咱还是去县里查查安心。”
何雨花啐了一口,“查什么查,他们这是想把我
支走,没门!”
说完,又催促徐国强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