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竟觉得镜子里的人熟悉又陌生。
脑海中隐约浮现几十年后的自己,暗叹,镜子里的人还这样年轻,真好。
“常胜哥,你也来照。”何楚桃扯徐常胜的手臂,将他拉到身边,镜子很大,两人并肩正好。
镜子中的何楚桃矮了徐常胜整一个头,照着照着,两人相视而笑。
此时无声胜有声,可惜,边上有个大灯泡。
“哎呀,你俩能不能注意点,别放电了,我可受不了。”邵兵边说,边抖起肩膀来。
徐常胜麦色的脸上,生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红。见邵兵耍宝,抬腿屁股一脚,“去你的,咋没电死你呢。”
何楚桃捂嘴笑,见两人笑闹,也不闲着,研究起家具的摆放位置来。
她琢磨着,要按她的喜好,这位置还需要再调。
正好,有邵兵在,这么好的帮手,不用白不用。
于是,由何楚桃指挥,徐常胜和邵兵做苦力,把屋里的家具重新放。
邵兵本以为,不过是抬放,费不了什么劲,二话不说挽起袖子就干。
哪知道,何楚桃要求高,想法多,光一个斗柜,就在屋子的东南西北角放了个遍,更别说还有其它,几圈下来,可是把他折腾地够呛。
等最终拍板,邵兵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哎呦我的妈呀,可算好了。我说桃子,把堂堂警察队长和部队副团长指挥地团团转的,也就只有你了。”
何楚桃抿嘴笑,“水倒好了,快喝吧。”
邵兵见何楚桃手里端着茶碗,正要接,却见她对自己抬起的双手视而不见,递给一旁的徐常胜,“常胜哥,辛苦了,来,喝口水。”
徐常胜点头接过,仰头,仿若喝到了一股清泉。
“你们,你们,太欺负人了!”
邵兵愤愤地去桌上拿碗,端起就往嘴里倒,砸吧了下嘴,“咦,这水味道不错嘛。”
说完,不等徐常胜再倒,抢先把碗倒满,一口喝个精光。
连着喝了几大碗,直到把茶壶里的水倒光,才抹了抹嘴,打了个嗝,“你们这儿水真好喝。”
能不好喝么,特地打的空间水,何楚桃腹议,可对得起你出的那些汗了。
徐常胜没想那么多,被何楚桃掺杂地喝了几次已经习惯,只以为口感差异是因为自己在特别渴的时候喝,就跟饿极了吃什么都香一样。
何楚桃不欲多说,看了看手表,“呀,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大队吧,也不知道书记他们回来了没。”
出门,邵兵哀叹,“我说,你俩这是商量的好吧,让我来你家,屁股都没沾椅子一下,光出了身汗,这就要走了。”
徐常胜拍拍他肩膀,“行了,嚎啥,过两天把你妈带来一起吃酒,敞开了吃。”
说完,又加了句,“不收你礼钱。”
“那敢情好。”邵兵嘿嘿笑,”桃子,你可听到了。”
何楚桃知道邵兵不是个小气人,就是爱耍宝,笑道:“那天你去的他家吃,我可管不着。”
“你说你,这话说的,你俩不就是一家。要不然,等我结婚的时候,随礼你们一人随一份?”
“想得美!”徐常胜嗤声,想起什么又问,“对了,你那副所长咋样,不是说,破了这个案就能升么?”
提到这个,邵兵心情不很不错,“快了,所长已经打申请上去,就等着上头文件下来,最迟,下个礼拜。”
他其实对权力不热衷,只不过是工资跟职位等级挂钩,当了副所长,工资和待遇能高一级,这对他来说才是最主要的。
何楚桃挑眉,“那就提前祝你高升了,邵副所长。”
邵兵忙嘘声,“可别介,还没到时候。”
回到何家大队,李主任和村长都在。见何楚桃几人回来,唯独冯玲玲不在,李主任忙问,“玲玲呢?”
“她跟朋友在一块儿呢,是我们生产队的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