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当世首屈一指的强者, 无垢想他的听力绝对不会出错,但他绝对不愿意相信, 他亲手将自家小道侣养成得如一张白纸, 不染任何尘埃, 他给自己扫除了一切障碍,别说村里待嫁的黄花姑娘、风韵犹存的俏寡妇, 就连一头母猪和一只母鸡他都没放过。
现在他的小道侣却说他找了一个女妖精要结婚,让他给他们主婚,无垢圣洁的面容上漫不经心的慵懒早已在少年说出那一句话时褪去。
此时银发银眸的男人紧拧着好看的眉头,面容上如覆盖了一层霜雪,他想他要真是韶韶的老父亲, 要被这只崽给气死。
“女妖精?”无垢淡淡的声音很冷。
“是啊,长得跟爹一样好看。”姬华韶想到这点就很高兴, “这是她送您的见面礼,是她家的祖传手艺,嫁进我们家不会好吃懒做,会努力赚钱养家的。”
姬华韶将自己夹在臂弯间用黑色布料裹着的长条形东西递给无垢。
无垢阴沉着脸, 他倒要看看是哪只女妖精那么大胆,敢勾走他的道侣,只是在手指摸到布料的触感时,他额角跳了跳,这是来自第三天域由魂丝织成的料子, 唯有鬼域至尊能穿上他。
“好一个女妖精!”无垢唇角的笑容不再慵懒, 而是有些冷。
当拨开所谓的布料时, 一条亵裤连带墓碑被毫不留情地扔到了地上,无垢瞳孔微缩,气到极点,像是触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淡色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睛微眯成狭长的弧度极为危险。
姬华韶看着女妖精居然用亵裤来包裹见面礼,真是轻浮至极,这种私密的贴身之物怎么能送给爹呢,他心生不快。
但在这个村里恐怕再找不出第二个能有她那样的盛世美颜,看在脸的份上,姬华韶还是为她多说了一句好话,“爹,她没有恶意,只是想祝您长生,毕竟她就叫长生。”
无垢感觉到了来自长生满满的恶意,先是他从身上脱下来的亵裤,然后是刻着岳父以及他名字的墓碑,无一不在打他的脸嘲讽他,涵养好到如他这般也被勾出暴脾气。
“韶韶,真的是女妖精吗?”无垢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
“当然,那么好看一定是女妖精,就是——”姬华韶顿了一下,他秀气的眉微蹙,如初春碧绿湖面上漾起的涟漪,让人想要将其抚平,“就是她跟爹一样在身上藏了一把刀。”
无垢二话不说将少年的衣裳剥了,他用极其专注细致温柔到毛骨悚然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少年那具完美无瑕的身体,查找情敌是否留下痕迹,就连两片精致富有弹性的缝隙都没放过,但他用双手掰开时却被少年窘迫地躲开。
他白皙的面容泛着淡淡的粉色云霞,窘迫地道:“爹,你这样好奇怪哦!好像——”
姬华韶半天没想出来形容词,反倒是无垢将他的话补全,“你是想说像变态是吗?呵呵。”
无垢轻声笑了出来,笑声如羽毛一般轻柔挠的人心里痒痒的,“韶韶,你真是个傻儿子,但我却不想当你的爹,还记得小时候我让你叫夫君吗,你说会被其他小伙伴笑,还说我没文化连夫君的意思都能搞错,非要叫我爹,但我一直是你夫君啊!”
无垢面上的笑容很淡很冷,笑意不达眼底,他怜惜地亲了亲自己的傻崽子,他可能用错误的方式养成了自家的小道侣,保护得太好,总觉得他还小,纯洁如稚子不知任何情之一事。
“韶韶,告诉我,他碰了你哪里?哪里碰的,我去剁了喂狗!”无垢嗓音虽然是惯常的佛系平淡,听在人耳中却极为毛骨悚然。
姬华韶整只鸡都懵了,此时的老父亲好可怕,他感觉整只小鸡崽都要被他生吞活剥了,他咽了口口水,求生欲极强地摇头,“没有,哪里也没有。”
“说谎话的孩子可不是好孩子。”无垢风轻云淡的笑了一声,平和至极,他微微叹息一声,亲了亲少年的唇角,他银色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