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华韶为那个可怕的梦心有余悸, 以梦感孕荒唐至极, 他将这个可怕的梦甩到脑后,此时才发现他身处在一个极为陌生的地方。
他记得之前好像是一道惊天雷霆,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姬华韶从地上支撑着身体起来,一座座坟包耸立在宽阔的平原上,白色的哭丧棒被夜风吹动发出可怕的鬼哭声,枯树枝头蹲着几只寒鸦,发出嘶哑凄凉的鸣叫。
姬华韶发现自己躺在乱葬岗,他摸了摸自己, 身上是热的,没有凉, 他好手好脚的,并没有被埋掉。
就算是身处乱葬岗,姬华也韶无所畏惧,他毕竟是从大佬身上以及修罗场中成功活到现在的男人, 没有什么好怕的, 不就是乱葬岗!
他无所谓地起身, 面无表情地拍了拍衣衫上的土, 吐出一口浊气,长生皮皮一时爽, 让他醒来乱葬岗,完全没毛病, 好想将他提溜来打一顿才解恨。
姬华韶总感觉少了什么,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 想了一会,才发现一个问题,自家的小云崽丢掉了。
姬华韶想了想,姬云小崽生存能力很强,估计在哪里都能活下去,毕竟是能够力能扛鼎口吐剑出无情的崽。
根本就不用着急找,能不能找到那就得随缘了,姬华韶陡然细思极恐,好像佛系也是能传染的。
他只是蹭了蹭那个佛系又有毒,世间唯一一个无垢之体的大佬,他亵渎他后居然自然而然地拥有了难得一见的无垢之体,突然觉得这顿亵渎挺值的,一点都不感到抱歉,他居然是为了修为出卖灵魂的这种人。
姬华韶仰望天空,一轮血色的月亮高悬在夜幕之上,与他之前在第一天域、第二天域所见的月亮完全不同,他心中越发狐疑自己身处的地方。
月色微红的光华倾泻下来,丝丝缕缕融入到身体中,并未发生什么副作用,只是如灵气一般游走在体内,让人身体发倦,有些懒洋洋的。
风声中传来细小的微吟,带着些微的喘气声,乱葬岗还是有人烟气的。
姬华韶寻着声音的方向走去,一道淡蓝色的身影站在一个坟头前,看背影似乎是一个女子,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
姬华韶听着那边窸窸窣窣的响动,他并未靠的太近,警惕地保持着一段足够长的距离。
“姑娘!”姬华韶叫出口觉得不对,改了口,“道友!”
他只是想问一下路,毕竟这荒无人烟走了半天除了乱葬岗就是乱葬岗的地方只有这一个人。
姬华韶才刚开口,声音突然戛然而止,他只是问了一个路却让他自己怀疑人生起来,那个女子听到声音,微微错愕地转过身来,对着坟头双手上下滑动着,脸色泛着不正常地潮红,额间隐隐有汗珠滑落,带着妖异美的面容异常地性感,他不明显的喉结上下滚动着,舔了舔唇。
姬华韶才看清之前听到的那奇怪声音到底是在干什么,只是他当时太纯洁完全没想到那方面,毕竟是在乱葬岗里。
姬华韶怀疑自己没看清,然而这真的是个对着坟头有兴致的大掉伪娘,日你的坟。
天啊!到底是道德沦丧还是世风日下,姬华韶闭了闭眼,他怀疑人生,再次睁开,他没有看错,这位猛士还在继续,强撸灰飞烟灭。
姬华韶移开放在他手上的目光,准备扭过头去,道一声打扰了,然而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那人的脸,方才因为震惊于日你的坟这样的骚操作,他此时才发现这个人的面容和谢危鹤有五分相似,看脸就知道是谢流逐以及温天阙的兄弟。
他们宗门无情剑宗曾经的首座大师兄谢危鹤到底播了多少种,姬华韶发现他走到哪里都能遇到谢危鹤的儿子,一个比一个一言难尽。
“你看到了?”那人开口问道,语气散漫,唇角挂着一丝微笑。
姬华韶仍然沉浸在这惊悚的一幕中难以自拔,这兄弟的爱好很别致,很惊悚,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