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辞把早餐放在桌子上, 看了下时间,还早,没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也不知道昨晚什么时候睡的,这会感觉跟没睡似的。
他下意识掀开被窝趴上, 手一伸, 摸了个枕头,抱着就滚到床边,准备眯一会。
结果还没眯半分钟,手机突然震动了下, 风辞有些不耐烦,摸起来看一眼。
一条短信。
「呼救转移,业务已达成。」
——未知号码。
……这什么意思?
他的号码又泄露了?
骚扰短信?
风辞看了一会, 对方也没有要打过来的意思, 就把手机扔在一边,头又歪了下去。
旁边的人翻了个身, 男人微哑的嗓音传了过来,“你要掉下去了。”
风辞闷闷的声音从枕头里传出来,“没事,掉不下去。”
一具温热的躯体靠了过来,就躺在他旁边。
风辞心说, 本来是不会掉,你这一躺,后路都没了, 一滚肯定得下去。
他伸手揽了下男人的腰,防止自己真滚下去。
谁知掌心感受到无比清晰的细腻触感,温热,光滑,手感,十足,顿时让他的神智清醒了一半。
意识紧随其后,就像放电影似的,眼前迅速过了一遍昨夜的种种,和谐行为。
画面那叫一个血脉偾张,那叫一个令人欲罢不能的激烈澎湃。
他的手立马收了回来,“你没穿衣服?”
燕榅休见他抱了过来,心情非常好地靠了过去,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怎么,这么惊吓。”
“不是。”
燕榅休凑近,舌尖舔了下他的耳垂,低声缓缓,暧昧十足,“那你怎么不看我。”
“……”
这什么语气。
人设呢?
被狗吃了是吧。
风辞保持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也不动的诡异原则,一瞬间得道高僧附体,默念一句,“非礼勿视。”
其实主要是他怕把持不住,擦枪走火。
一朝开荤。
他有点饿。
真的。
昨晚都没吃饱。
燕榅休笑了声,歪在他肩上,“我里里外外都被你非礼个遍,现在说这句话,是不是有点晚了。”
风辞保持得道高僧的风范,“回头是岸。”
**oss,“……”
这话从风辞嘴里出来,真稀罕。
不过燕榅休还是很好脾气地配合,“你渡我?”
风辞眯了下眸,“在下没有救人的爱好。”
他偏头,轻佻地挑了下男人的下巴,痞子似的坏笑了下,“不过你是个例外。”
救人吗。
燕榅休定定地看着他,片刻,意味不明地笑了下,“以前我总试图看透你的心思。”
但那个时候,这个人从不肯轻易吐露,他防备着所有人,心雾暗沉,浓重。
他不择手段,才掠夺一点回应。
而现在,他却宁愿,自己是个傻子。
因为风辞现在没有对他掩饰,所有,包括对他的感情。
他看着这个人,在潜意识里,不想去爱他。
风辞仍旧趴着,整个人完全没形象,“看得太透一般没好处,所谓慧极必伤,说的就是你这款,”他想了想,“对于你来说,折磨总是大过于欢喜。”
他掀开眼皮,瞧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轻轻问了一句,“你都不疼吗?”
都快成自虐了。
他一个旁观者都快受不了了。
燕榅休触碰他的眉眼,“可只要看到你,心里的火无法熄灭。”
风辞扯唇,“怎么着,我是打火机?”
**oss,“……”
他一把把风辞的脑袋按进了枕头里,“憋死你算了。”
风辞挣扎,“救命啊!谋杀亲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