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涟漪不断扩散,冷酷锋利的杀气越来越狂暴,无数缕剑光交织在一起,雾海之上仿佛突然升起了一轮虚幻朦胧的明月,白惨惨的月光便挥洒而出。
在这看似美丽实则残酷的武道意向之中,大片大片的晦物被惨白的月光穿透,崩碎成一地齑粉。
而晏危楼的人影也被无数白骨淹没。
滴答,滴答。
大大小小的伤口从晏危楼肩膀处蔓延到小腿,鲜血在半空中洒落。但这严重的伤势非但没能让他退却半步,反倒激起了他骨子里的凶性与杀意。
他手中的剑也变得越来越冰冷而凶厉,剑光如天河倒卷,每一招每一次都充斥着大道无情般的决意,如天之将倾,地之将崩,有种粉碎一切的大恐怖。这是他从之前那道剑痕中参悟到的剑意。
轰!
明月崩灭,化作无数缕光辉倾洒而下。不知是剑光还是月光。
当光辉散去,大片雾海被剑光劈散,眼前只有一地的尸骸与刀剑碎片。
越过这满地尸骸与刀剑的碎片,由灰白色岩石组成的小镇在两人视线中静静伫立着,散发出亘古不变的气息。
晏危楼收剑回鞘,刚刚落地就被宿星寒一把按住:“先疗伤。”
晏危楼无奈一笑,就地一坐,摆出修炼的姿势,体内真气运转,丹田气海中的真元便立刻旋转起来,源源不断的气流在经脉中淌过,不断治疗着体内的伤势,修复着破损的内脏。
至于体表那些刀伤剑伤,看上去虽然惨烈,实则算不上什么,以往比这更惨烈的战斗晏危楼都经历过无数次,随便撒点疗伤药就行了。
不过,还没等晏危楼自己动手,宿星寒已经凑上来,一把撕开了他伤口处的衣服,轻轻将伤药敷上去。
他的动作十分轻柔,仿佛在对待一尊易碎的瓷器,又像是在安抚某种脆弱的小动物,细心温柔到了极点。
晏危楼微微侧过头,看着他专心敷药的侧脸,目光从他光滑的额头滑落,到那一眨不眨的长长睫毛上,随后是苍白细腻的脸,柔软红润的唇瓣。
方才品尝过的气息再次在晏危楼脑海中浮现,他下意识舔了舔干涩的唇,目光里有几分跃跃欲试。
……之前那一触即分的吻,仿佛为晏危楼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让他见识到了一个此前从未见过的世界,激起了他骨子里的探索**。
“好啦,没必要这么小心翼翼。”
眼看宿星寒大有要将所有小伤口都敷上一遍的意思,晏危楼突然抓住了他的手,洒然一笑。
“非要疗伤的话,我觉得这样更好。”
他目光紧紧与宿星寒对视,直接倾身过去,胸前的一道伤口因为大幅度的动作而崩裂,再次溢出了鲜血。但他却仿佛全然感受不到伤痛似的,一点一点向着晏危楼靠近过去,动作缓慢而坚定。他漆黑的眸子里有种前所未有炽热的光。
以前他的目光总是平静的,深邃的,冷漠的,即使含着笑意也只是深海表面的微澜起伏。而现在,宿星寒第一次体会到仿佛要被一个眼神烫化的感觉。
仿佛深海中掀起了汹涌的风暴,深邃的漩涡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宿星寒没有动,凝望着那片深海。
紧接着,他整个人被人扑倒,炽热的感觉从他双唇上燃起,探入唇舌之中,简直要烧遍他的全身。
不同于之前那个蜻蜓点水的吻,这一次的接触更凶狠,也更直白,仿佛掠食者盯上了自己的猎物,又或是小孩子发现了新奇的玩具,不到餍足决不罢休。
好半天,晏危楼才抬起头来,餍足的舔了舔唇,湿润的痕迹在他唇角擦过,让他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诱惑力。
他喉结上下滚动,一双眼睛懒洋洋地眯起,整个人懒洋洋往地上一躺,顺便将怀中的人也往自己胸膛上一按。仿佛一只吃饱喝足了的大猫。
宿星寒躺在他身上,微微抬头便能看见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