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大家都是一起玩玩,因为热爱才去演出。后来签约公司时也没有考虑太多,只想能去更大的舞台。谁知道忽然莫名就红了,然后很多东西就慢慢变了,我觉得很没意思,不如当初我们在地下演出来得开心。”
“所以你就换了名字,跑来这里唱歌?”
“答对了,不愧是阿玉!”
戚宁玉不禁问:“你这样做,违反合同吧?”
“正好,我就可以一个人解约了。”
薛原不像担心被发现,反而像是在期待这样的结果。
戚宁玉听懂了他的意思,乐队是一个团体,薛原并不想再留在公司,但不好抛下队友一个人单独解约,就故意违约来让公司开除他。这样的肆意就和薛原从H大退学一样,无论别人眼中觉得多重要的东西,只要薛原不想要了,都可以说扔就扔。
他难以认同薛原这种肆意,不知道应该说薛原是自我,还是洒脱。
“别在意这种小事了。请我喝酒,你欠我两顿了。”
薛原看来是真当这只是小事,不如喝酒重要。
戚宁玉想不起来怎么欠了两顿,也没再多说,只点头问:“你想喝什么酒?”
“你应该问去哪里喝。”
戚宁玉又问:“你想去哪里喝?”
薛原一笑,“感觉不能带你去太糟的地方。”
戚宁玉好奇“太糟”的地方是什么地方,不过薛原没带他去,他们去了钟意然的那家清吧。
时间已经11点了,他们坐到最角落没人能看见的位置,薛原终于能放松地摘了帽子和口罩,不客气地点了一桌的酒。
戚宁玉没有放纵地喝过,可是薛原现在场给他表演了调酒,他一杯一杯尝下去,不自觉就喝多了。
他们喝到一半时,钟意然过来陪他们喝了两杯,喝完忽然想起来告诉戚宁玉。
“戚宁玉,上次邢誉川还来我这里打听你了,我没敢把薛原说出去,乱扯了个名字,你认识一个叫雷森的人吗?”
戚宁玉现在半醉不醉,对钟意然问:“你跟他说什么了?”
“我说你偷偷来我这儿是见雷森的,你真认识——”
钟意然说到最后终于意识到了问题,连忙闭嘴。
几天前的事对他来说其实已经有一年了,戚宁玉很多细节记不太清了,他只记得那之后很久,邢誉川都十分笃定他和雷森有什么,原来还有这一层原因。
他什么也没说,又喝了杯酒。钟意然连忙趁机溜了。
过了凌晨,酒吧里的人越来越少,戚宁玉和薛原也准备走了,不过戚宁玉被薛原灌醉了,但不知道的人完全看不出来戚宁玉醉了。
到了外面,薛原骑摩托车来的,又要再骑回去,戚宁玉明明喝醉了,却一本正经地指责他。
“不许酒驾,危险。”
薛原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放弃地说:“行吧,那开你车回去。”
戚宁玉同意了,他平稳地走过去,爬上了后座,再拿起手机叫代驾。可薛原却上了驾驶座,他立即蹭过去拉住方向盘。
“酒驾的是你,不是摩托车!你换车开还是酒驾。”
薛原回头对着戚宁玉那严厉的样子,觉得实在是可爱极了,戚宁玉用眼神把他赶下了驾驶座,他无奈地跟着戚宁玉到了后座,看着戚宁玉拿起手机打电话叫代驾。
“喂,代驾吗?”
邢誉川放下手机看了一眼,确实是戚宁玉的电话,他又把手机放到耳边回了一声,“宁玉,你喝醉了吗?”
戚宁玉把他扔在超市门口离开之后,他在车里呆坐了半小时,最后还是克制不住叫人查了薛原的行踪。
要找薛原比找戚宁玉容易,薛原的经纪人助理队友都好找,总有人知道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