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父，自己跑去村头的村长家借驴车。
她把驴车赶到田地不远处，把小白菜从地里摘下来放上车。
田父洗了碗，跑过来帮忙，两个人摘了半个小时，驱赶着驴车往县城走。
到了城里，天也蒙蒙亮了，正是赶集的好时间，落星在赶集的街道上找了一处不挡别人家店面的空地，把盖在车上的油布揭开，坐在车边卖菜。
“小白菜，三块一斤，绿色无农药，清甜又爽口，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卖菜这种事都要亲力亲为了，宛如一个真正的小可怜。
落星抹了一把辛酸泪。
田茂森畏手畏脚的蹭到落星身边，“闺女，三块一斤没人买的，小白菜收购价才五毛，市面上最多卖一块。”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对贫穷有了新的认知。
落星斜了田父一眼，“那你之前怎么买个菜苗要死要活的？”
“咱……咱家里穷啊。”买菜苗差点把家底掏空，他能不要死要活的嘛。
“哼。”
落星退后几步，往驴边上一靠，“你来喊，今天这小白菜就卖三块，卖不完，你知道的。”
落星说着，扬了扬拳头。
田茂森脖子缩了缩，找到了落星压榨他的熟悉感。
果然早上那个乖巧做饭的，是他的错觉。
田茂森在人前说话就没敢大声过，此刻站到人前，手抓着衣摆捏得死紧，“卖白菜了，卖白菜了，卖新鲜的小白菜了，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了。”
落星摇了摇头，坐在垫了棉垫的车板上，“大点声，早上没吃饱呢？”
田茂森深吸一口气，“卖白菜了，新鲜的小白菜。”
来赶集的人本也没有注意到落星这个靠角落的地方，听见父女两个对话，觉得有十分有意思便凑了过来，“小姑娘，这是你哥还是你爸。”
一个小姑娘把一个大男人训得跟孙子似的，这事她还是头一遭见。
落促销员星上线，“他呀，是我爸，姐，你买小白菜吗？我家这小白菜一点农药没打，都是我爸没日没夜在地里除草除虫，才长得那么好，只卖三块钱，那些大城市里的小白菜不打农药的，可要卖八九块呢。”
穷得一清二白，就靠着不要脸挣钱了。
女人有点纠结，这生活好一点了，就想吃个健康，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