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月白色锦袍的男子没有客气一点,钻进马车,就叫落星驾车。
落星捞起帘子,看了男子一眼,“秦子天,你叫谁驾车?”
这个男子,就是三年前,在药膳堂打扫卫生最卖力的那一个。
秦子天虽然姓秦,和秦家却没有半分关系。
落星当初给他买了官,换他嫁祸秦家,把秦家拉出权利中心。
秦子天也争气,落星给他买了官职后,一步一步走到了三品大元的位置,还混成了国君身边第一大红人,此刻身份一到都不比昔日呢秦家差。
这次秦家被抄家,秦子天就出了不少的力。
对上落星的目光,秦子天怂了一下。
他把身上的锦袍脱下,换上布衣,从马车里出去,在外面坐下,抓起马缰,“你能不能有点女儿家的样子,竟然看男子换衣裳,臭不要脸。”
落星给了秦子天一个冷笑,二话不说把他暴揍了一顿,“你把我家苏御给气走的事,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当初莫名其妙跑到我房间换衣服,还好意思说我不要脸?”
“这怎么能怪我,还不是你把我打了一顿,我衣服脏了,才在你房间里换衣服的,现在还为了和你去临鹤城解释,特地和国君请了三个月的病假。”
“嘁~稀罕。”
落星站起身踹了秦子天一脚,差点把人从马车上踹下去,她踹完人,捞起帘子进入马车。
秦子天揉着肩膀,唇角勾起一抹和煦的笑。
老熟人,性格倒是一点没有变,这样相处起来,才比较自在。
官场上尔与狡诈,此刻也算得上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了。
去临鹤城走水路比陆路快,两个人坐了一天多的马车,到了回燕渡口乘船。
船顺流而下,日行数百里,用了半个月的时间两个人抵达临鹤城。
秦子天从来没坐过船,在船上吐得昏天暗地。
落星和他从船上下来,立即距离秦子天远远的。
船上没有条件洗澡,秦子天吐了一路,身上都是酸臭味,要不是他不会游泳,落星都有一种将他踹进水里洗个澡的冲动。
秦子天也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不好闻,没敢往落星身边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