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的小院,总体面积比宁夏的那个院子还要小一些。只有三间正房,两边各一间耳房。没有厢房。再有一个几十坪的菜园子。
如今正值冬季,园子里只有翻过的土,并没有菜苗。不过,却给这个小院增添了几分农家小院的气氛。
他们进来的时候,田老正坐在堂屋门口的小凳子上抽烟。他双目无神的看着地上发呆。完全没有发现有人进了院子。
整个人都是焉焉儿的,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精气神。比易秋雨第一次见到他时,还要沮丧和颓废。跟他们离开时,甘愿留在基地里的那尊镇宅之神完全像是两个人。
只一个照面,易秋雨和宁夏就震惊得呆立当场。
然后,两人齐齐看向旁边的小李。
不是说首长没有事吗?
这个样子能叫没事吗?
小李只觉眼睛鼻子都在发酸,刚刚止住的眼泪再一次在眼眶里凝聚。他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小声道:“你们是没看到……现在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
许是小李的声音惊到了田老。他抬起头来,朝着他们这边看了过来。目光落在两人身上,明显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惊喜,随即又恢复空洞。
“回来啦!”简单的几个字,似乎已经用尽了他的所有力气。
听着苍老无力的声音,几个年青人心里都不好受。
“我们回来了!”宁夏夫妻齐声应道。
易秋雨挣开宁夏的手,快步走过去,蹲在形容枯槁的老人面前,冲他眨了眨眼,调皮的道:“看来我不在这段时间,您老人家又忘了要尊医嘱了吧!”
说罢,根本不不给老爷子反驳,拉着他的手开始把脉。就像以前每一次为他把脉一样。严谨认真。
田老空洞的眼神渐渐有了一丝神彩,脸上麻木的表情被慈爱所取代。他目光柔和的看看易秋雨,又抬头看看宁夏。
“唉!”他轻叹一声,对着易秋雨,抱歉的道:“丫头,对不起,我可能要失言了。”
易秋雨心尖一颤,她知道老人这话是什么意思。第一次见到田老时,她就知道这是一位真正以国为重,视民为子,重情重义,不贪名,不求利,不念权,甚至对于自己的性命都看淡的老人。
当时他因为失去了与他同甘共苦的妻子而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放任自己的身体一天一天的衰败。她当时用国家和人民还需要他这个大义来劝解他。他才重新振作起来与病魔相抗。他咬紧牙关,克服了洗筋伐髓般的痛苦。才有了重焕新生的健康体魄。
可是,这一次他的情况明显比上次还要严重。从他这句话中也可以看出来,他已经失去了斗志。跟她道歉,这是打算放弃自己了吧?
易秋雨收回手,像是没听懂他的话。仍然摆出医生的架势,严厉的道:“跟我说对不起也没用。该吃的药,必需得吃。该记得口,还得记。”
说着,她转头对小李道:“小李,这可是你的任务。你要是敢不把我的病人盯好了。我就让你们宁队长关你的禁闭!”
“是,保证完成任务!”小李配合的应道。
李老抬了抬眼皮,看了小李一眼。然后看向宁夏,“小李什么时候成特殊行动队的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宁夏笑道:“您是特殊行动队的头儿,小李是您的警卫员,自然也是特殊行动队的一员。”
小李马上接道:“宁队说得对,我早就是咱们特殊行动队的一员了。”
李老目光扫过几人,一副懒得理他们的样子。
“门口好冷,我们进去谈吧!”
易秋雨站起身,给宁夏递了个眼色。
宁夏立刻上前,搀着老爷子的胳脖,要扶他进屋。老爷子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根本就无法拒绝,只得任由宁夏搀着他站了起来。
易秋雨也上去帮忙,两人合力将老爷子送回房间,安置在床上。小李赶紧上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