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湄对谭宗峰心生埋怨。
嫁了你一辈子,给你生儿育女,结果遇到事情你一甩袖子什么都不肯管,转回头骂她不会养儿子。
谭准变成这样怪她啊?
怎么不说你当爸的没管住呢?
“你爸说孝顺,那是他孝顺吗?把我豁出去,你爷爷奶奶倒个洗脚水还得我给倒,就差没让我给洗了,你爸出去吹牛逼说我孝顺,你大姑觉得我孝顺,怎么他们自己都不干呢?你爷你奶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一天三顿饭一顿饭都不能自己动手做,你爷爷就算了,你奶呢,宁愿出去遛弯也不肯干点活,我一天要倒班还得回家侍候他们,给我钱了那都是应该的,雇个保姆还得给钱呢。”
给钱吴湄就感激?
她不感激。
她觉得这都是应当应得的。
她付出了凭什么不能有收获,她这些年兢兢业业的,给点钱好大个显摆。
谭菲是吴湄生的,一听她妈哭成这样,埋怨成这样,不可能不和母亲一条心。
转回头就有点对爷爷奶奶有意见了,但也是因为那钱所以不好讲什么。
谭准结婚办的还算是可以,排场不大,大也大不到哪里去了,因为家里钱都掏精光了。
余甜呢,其实结婚前有点动摇了。
她看出来谭准是再也掏不出来什么了,这种生活她不愿意过,觉得太憋屈了。
但确实上了点年纪,再不结婚一直这样混,也没有个头儿,实在也碰不上什么好人。
就连个想包她的人都没有,也遇不上大款。
遇上的都是那德行的,年纪偏大结过婚手里有两个钱的,那些人孙子都有了。
五万块钱的戒指对她来说屁也不是。
她妈就劝,说这个年纪了还是老老实实找个下家吧,谭准别的不行但对余甜肯定没的说。
吃东西顾着余甜,买东西也是可余甜来。
就这么劝啊劝的,余甜嫁了。
酒席订的就是一般的酒店,远是远了点但环境挺好,谭准当时订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五星级是去不上了,但不想委屈余甜。
心心念念娶的老婆嘛。
化妆师一大早给二美化妆,化妆室一般是有很多的化妆师,化妆师也是分等级的。
给谁画不给谁画都是看你身份,但在二美这里不存在这个问题。
一大早,她喜欢的那个化妆师就等着了。
还是按照徐建熹的喜好来,因为你嫁的就是这种人家,出来进去的不好弄的满脸大浓妆,要是有主题派对那也讲不了了。
二美在车上扒拉他的手。
“你说家里弄个幔帐那样的好不好?”
她喜欢。
徐建熹心里叹口气。
又来!
她的喜好就是每天折腾。
今天搞个这个花样,明天搞个那个花样。
床就是床,睡觉用的,你搞那么多的幔帐一类的,何苦呢。
可二美就是有这种喜好。
所有梦幻公主风一类的,她都感兴趣。
“买好了?”他问。
“还没呢。”
“那买吧。”徐建熹说。
他闭上眼睛不看就是了。
二美:“买了怎么装啊?我也不会。”
她现在这情况,也没办法弄吧。
徐建熹呵呵笑了两声,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
她敢折腾,但是又不愿意叫婆婆知道,就来难为他了。
也不叫难为。
徐建熹对于这种动手的东西都感兴趣嘛。
摇摇他胳膊。
徐建熹;“我给你装。”
二美在心里比了个耶的手势。
顾长凤和谭宗庆早早就去了,因为要帮着接亲。
还别说,新娘是真的漂亮。
谭宗庆还说呢,这可能是老谭家最好看的一个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