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超常发挥的概率。
火车一路咣当当的,列车员到站拎着钥匙出现,车开他们再回来,来来去去的,一个半小时的时间,终点站到了,二美也就到了。
反正这车也是有点好处的,那就是她永远不会坐过站,终点嘛。
日复一日。
晚上十点钟二美刚刚抵达火车站。
从长桥一侧的地下通道上来,见周遭围了一圈人。
“这是怎么了?卖鸭子啊?”怎么火车站还有卖鸭子的?
“不知道哪里跑来的小鸭子,掉井里头了,这鸭子可能是下面鸭子的妈……”
有人好奇发声儿问,自然有人解答。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问话的人不太感兴趣,那鸭子死了就死了吧,介冷的天儿还管什么鸭子不鸭子的,拢拢自己大衣的衣领赶紧往火车站奔。
“看着怪可怜的,那小鸭崽儿在挺会儿能冻死不?”
“姑娘你干什么啊?”
二美钻进人群里。
书包往路边放一放,抠开井盖观察了一下,跳进去了。
……
那是口死井,里面没什么水,也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反正半人多高的坑,正常腿脚灵活的想上来不费劲,但对小鸭子来说那太难了。
二美把鸭子递上去,上面的大姐还笑呵呵开玩笑呢。
“姑娘啊,你说你费这事干嘛,早晚它们还不是被吃。”
二美笑笑,也不说旁的,递上去,自己准备上来了,可……
比想象中的有点难。
车站开始广播,她坐的那车要检票了。
额头的汗有点多。
她以为自己能轻轻松松爬上来,可好像穿太多了,身体发笨。
杂弄?
视线转了一圈,微微一顿。
“那哥,你拉我一下行吗?”
二美一开口,大家视线自然随着她转。
这什么时候站这么一个人?
对方似乎也没料到会被点名,他只是经过这附近而已,既然小姑娘已经开了口,点了点头。
伸出手。
“你自己多用力,我可能拉不动你。”
干干净净的声音。
谭元元一脸懵逼,她是有多沉啊?
“大家帮个忙……”
有一个大叔嚷嚷了一声,附近的人都在帮忙,两把三把就把二美给拽了上来。
“谢谢。”摆出八颗牙的标准微笑姿态。
小时候她妈就告诉她,爱笑的姑娘家里运气肯定不会差,她家的话,她笑了也没感觉出来家里运气好到哪里去了。
顾长凤总说,我们家大美啊,父母都不好看可姑娘竟取优点长了,那张小脸蛋别说外人,她当亲妈的瞧了都觉得除了好看没办法形容,二美啊,各方面平平淡淡的,虽说模样上不是太出色,但笑起来也好看啊,一看就是一张有福气的脸。
二美就是这么被她妈忽悠长大的。
“姑娘啊,下次可别管这些个烂事儿,能掉进去肯定有人养,你操那心干啥……”
二美继续摆出最有福气最漂亮的微笑。
“是是是,大姨你说的是。”
哎呦,坏了!
她的车啊。
二美一阵风似的往火车站里冲。
今儿运气实在不太好,车是赶上了,可座位不太妙。
她就坐在第一排。
完蛋了!
买车票也是个运气活儿,车厢中截最暖,那身上的大衣都穿不住的暖,每节车厢的头儿和尾最冷。
裹好围巾,戴好帽子,拉拉口罩。
果然车开了没多久,这冷风就开始从车门的位置往里刮,那风越刮越冽,腿上的厚棉裤已经被敌风击败,要知道她穿的棉裤可是相当之厚的,不然她能从那么深一点的井里跳不起来嘛。
看会儿书?
实在是身心疲惫,不想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