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陈阳看到这一幕,脸都气绿了,瓮声瓮气地说:“哎呀,你个小丫头懂什么?这是咱们男人的事,你赶紧吃,吃完了一边玩去。”
岑卫东也说:“没事的,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福香,你好好吃饭,不用管我跟你哥。男人喝酒都这样。”
“可是……”陈福香可还没忘记他一天三顿都要吃药的事,想劝劝他。
岑卫东冲她笑了笑,声音里安抚的意味很浓:“真的没事,这点酒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的,你吃饭吧。”
当着他的眼对他妹妹眉来眼去的,当他是死的啊。
陈阳皮笑肉不笑地将酒瓶里剩下的酒,一股脑地倒进了岑卫东碗里:“岑同志酒量好着呢,为了不怠慢贵客,我给你满上,福香吃你的饭。”
陈福香拿起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干脆不看他们俩,这两个人真的是,一个个都不听劝。哥哥以前不是这样的啊,还有卫东哥,平时也很好说话啊,但今天他们俩都诚心跟她对着干。
她动了动手指,好想引一群蟑螂进他们的酒碗里,看他们还喝不喝!
陈福香被两人搞得很不高兴,全程嘟着嘴,干脆不理他们,一个人闷头吃饭。不一会儿,她就把碗里的饭吃完了,然后放下了筷子:“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吧。”
看着几乎没怎么动过的菜,陈阳知道,她这是生气了,有点心虚,摸了摸鼻子:“怎么只吃这么一点,再吃点菜吧,哥哥做的鱼你都还没动过呢。”
“饱了,不想吃了。”陈福香没看他们俩,气呼呼地回了屋。
看到妹妹生气的走了,陈阳把气都撒到了岑卫东身上,都是这个家伙,要不是他,福香怎么会跟他怄气?
“来,岑同志,我敬你一杯。”他又举起了酒碗。
两人的酒都已经快喝完了,要不是酒瓶空了,陈阳绝对还有再倒一碗。可惜,今天没准备充分,酒少了一点,他觉得有些遗憾,不过看岑卫东通红的脸,他心里又有些得意,哼,空腹喝大半斤高度白酒,就不信你不上头。
岑卫东知道陈阳这是刻意针对他,不过谁让他自己盯上了别人辛辛苦苦拉拔大的妹妹呢。易地而处,他的反应估计也比陈阳好不到哪儿去。
于是他端起了碗,仰头一口把酒都给喝了。
看倒他这么痛快,陈阳心里舒服一些,但心里的恶气还没全消。正好妹妹也不在了,他索性也不跟陈阳绕圈子:“我倒是不知道岑同志这么好心矫情,我妹子做菜,你就在一旁打扇的。”
陈阳现在想起来都还觉得酸。这种黏黏糊糊的行为,他也就只见过陈建永刚结婚那会儿是这样,其他的人,不说别人吧,他都不会去给福香打扇。
夏天做饭非常热,灶房里像火炉一样,几十年下来,大家都习惯了,谁也不会大惊小怪,更不会做出打
扇这种多一个人进去烤火的傻叉行为了。
岑卫东听到这话才明白,原来不是福香说漏了嘴,而是刚才他给福香打扇的时候被陈阳看见了,引起了他的怀疑。
陈阳这人本来就敏感,事关唯一的妹妹,那更是谨慎小心护犊子,所以有今天中午这种把他灌得半醉再套话的行为也就不奇怪了。
正好,岑卫东也想跟他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毕竟这个事绕不开陈阳,两人迟早得说开。
他缓缓放下碗,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陈阳:“没错,我……啊……”
刚开口,岑卫东忽地按住了腹部,然后整个人像煮熟的虾子一样蜷缩了起来,脸色隐隐发白,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水,手肘重重的压在桌子上,力气太大,弄得碗碟相撞,发出劈里啪啦的碰撞声。
陈阳吓了一跳,赶紧站了起来,扶着他,紧张地问:“岑同志,岑同志,你怎么样了?”
隔壁屋还在生气的陈福香听到外面的动静,赶紧跑了出来,看陈阳扶着岑卫东,吓了一跳:“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