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她吧!”
李娇看着案桌底下上演的母女情深,冷笑了声。
映月早已经将沾湿的帕子递过来,她低着头认真的盯着自己的手指,将溅上的药汁仔细的擦了个干净,余光瞥见沈柔的脸上已经起了不少的红点,本来的面目已经看不出来了。
“我早已经说了,我给侧夫人喝的也不是毒药,是补药,对身体有好处的,哪里来的解药?”
说起来,这件事情倒是亏了李琉璃。
她从小与李娇的关系还算是亲近,有什么话都
喜欢与李娇说,是以李娇听了不少关于沈柔的事情。
就比如——她对薄荷过敏。
而今日这碗药汤里,正有薄荷这味药。
刚才李娇也并未管她有没有喝干净,反正都是过敏,淌在身上也有一样的效果。
既然沈柔能借着送补药之名行害人之事,李娇便将计就计悉数奉还给她。
让她也尝一尝,今日这补药到底补不补身子。
李娇转身刚要走,衣袖被李琉璃扯住,她的五指用力,将她的手腕都抓住了,指甲故意渗进她的肉里。
脸上的表情却是一如既往的娇弱:“姐姐,你不能走,今日我阿娘这毒药不解,你便不能走!”
李娇对于手腕上的疼并不在意,面无表情的将她推开。李琉璃借势狠狠的跌倒在地上,眼泪瞬间流了出来。
“姐姐,你、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我可是你的妹妹啊!你不仅下毒药要害死我的阿娘,竟还下手推我,我的后背好疼,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琉璃!有没有伤到?”国君推门而入,蹲在李琉璃的面前,目露担忧的看着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能不能起来,阿爹来了,你别怕。”
“.....爹爹.....我好害怕啊.....姐姐要把阿娘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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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正上演着好一副夫妻恩爱、父慈女孝的景象。
国君的每一句关心,每一句心疼,听在李娇的心里只觉得恶心,再也没有了疼意。
她后退一步,双手环抱起来,正冷笑着看着。
“怎么回事?”
耳边突如其来的男声吓到了李娇,她回头就见燕寒时正走到自己的身边。
他的身上还带着酒气,衣衫并未好好的穿戴,露出大片的胸膛来,上面仍旧拴着数根红绳,惹眼的很。
见他的面容不善,李娇本能的以为他是来谴责自己的。
毕竟今日这场景,本就是她仗势欺人了些,将宫殿团团围住,殿内还有一位身上起满红疹的女人,且听李琉璃的哭诉,虽然将事情夸大了些,但是确实是事实。
李娇也不想解释,也不想与男人说话,刚要后退,手腕被他攥住。
燕寒时瞪着她手腕处的指甲印:“这是怎么回事?都出血了!”
李娇顺着他的话看过去,只见本来完好的手腕处正深印着细
长的指甲印,很深,都渗出了血丝来。
本来不是很疼的,但是被他这么一问,就变疼了。
她的嘴巴一瘪:“无事,是我不小心弄上的。”抽了抽,并未抽出来,再抬头,就见他面色凝重的看着自己,“......大王可以将手松开吗?”
燕寒时紧盯了李娇许久,见她看着自己时只有闪躲与避讳,就连他的触碰对她来说都是屈辱。
心内狠狠的嘲笑了自己一番。
眼前这人,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今日在宴席上,李国国君喝多了酒,燕寒时便有意将话转到了李娇的身上,结果得到的确实她如何顶撞国君如何不尊重他,对自己的阿爹都尚且如此,更何况他一个外人了!
他蓦地将手松开,转过身去,强迫自己将目光移开,再也不放在她的身上。
李娇将手背在了身后,再抬头时就见他转过身去。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