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形。
刘盈眼珠子瞪得老大,清秀的小脸上一片潮红。
“只要伉儿想做就一定能做得出来。”刘盈充满鼓励地道,“需要什么就跟表兄说。”
“好的,如果到时候缺少什么,我一定不会跟表兄客气。”樊伉敷衍地应了一声,吩咐闳翁和阿琅把芒杆放在清水池里漂洗干净,再一骨脑扔进煌锅里蒸煮。
这是为了进一步去掉纸浆原料里的果胶、木素等杂质,使纤维分散开来而成为纸浆。
煮料的时候,添加一点工业用碱,效率会更好。
碱倒是容易获得。
虽然秦始皇坑了不少术士,但民间追求长生大道的风气依然不减,弄点石灰来并不是难事。
不过樊伉的造纸大业现在还只是处于实验阶段,而且芒杆不像树皮,只需要稍微蒸煮一下就能成为纸浆,樊伉也就没有费事地用什么石灰,只是让人去灶间扫了撮箕灶灰混在锅里一起煮。
刘盈笼着袖子站在锅边抻着脖子不住地张望,心中好奇不已。
“这样就能煮出和丝绢一样薄的竹简吗?”
在他心里芒杆泡了这许久都快要腐烂了,用来铺房顶都不成,怎么做成竹简写字呢?
刘盈心里既好奇又纳闷,百思不得其解。
“我也不知道啊。”樊伉皱了皱鼻子。
以前他虽然也看过手工造纸的视频,而且系统也给了他一份详细的造纸工艺流程,但理论和实践之间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他也没有做过,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成功。
无名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虽然并没有开口,但脸上红果果地写着“郎君要造竹简,你只要听话干活就好,怎么那么多嘴”。
刘盈看懂了他脸上的表情,低下头讪讪地不说话了。
刘盈看得兴致勃勃,直到下午回宫的时候,还一再叮嘱樊伉,一定要等着他来了才开锅。
樊伉满头黑线,总觉得这位未来的表兄皇帝未免实在太过活泼好奇了点儿。
说好的悲情皇帝呢?不是应该苦大仇深,闷闷不乐,郁郁不安的么?
成天这么跳脱欢乐是要闹样?人设都要崩了哦!
送走了好奇宝宝刘盈,樊伉安排人手晚上烧火的人手,累得倒头就睡。
入睡之前,他习惯性地点开光幕面板,看到推广造纸术的任务进度条居然已经到了百分之五十,这才放心入睡。
因为挂记着造纸的事,第二天天还未完全大亮,樊伉就醒了。
草草洗漱一番,樊伉兴冲冲地去了纸房,阿琅闳翁和无名都守在那儿。
三人六只眼睛全都死死地盯着那口大煌锅,直到看见他到来,阿琅才仿佛松了口气一般,道:“郎君,来得正好,您看这锅里的芒杆还要煮么?”
樊伉踩在小凳子上,揭开锅里盖着的麻布,瞅了一眼。
煤灰燃烧产生的热量很高,原本樊伉以为要煮个三五天才能熬成纸浆的,结果一天半的时间,锅里的芒杆稻草就分解成了一团团的纸絮。
将这些絮团捞了起来,放进早已准备好的麻布袋里,拿清水池里来回漂洗了几遍,沥去水后放在石臼里捣成泥膏状,使纸浆中的纤维分丝帚化,这样做出来的纸才具有一定的强度和韧性。
这是个累人的活计,樊伉心里其实很想自己亲自动手,奈何小身板不给力,难以胜任。
“我来。”刘盈卷着袖子,跃跃欲试。
樊伉瞅了瞅他比自己粗壮不了多少的小胳膊,果断扭头,对阿琅道:“去唤武叔来。”
武阜身材高大,又有一把好力气,府中的甲士里头,樊伉也就和他最亲近。
“用不着那么麻烦。”无名一脸冷漠地上前,弯下腰轻轻松松地将那根直径至少有三十公分的大木头抱了起来,用力地捣着那些纸浆絮团。
随着他的动作,袖口不自觉地往下缩,露出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