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烂打。
就像是水蛭,吸附在身上后就根本别想甩开。
她就这样看着江暮韫匆匆从门外走了进来,面色很是阴沉。
而时珺也同样没什么好脸色。
正蹙眉要开口之际,却被江暮韫率先开口抢了话,“你现在必须要把他们放了!”
时珺本就不好看的神色更是罩上了一层寒霜,“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我的主了?”
她这话极度不客气。
但也非常合理。
她是时氏的掌权人,除了父母之外,没有人能够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
江暮韫这种被划分为敌对的外人就更加不用说了。
可江暮韫却显然没有这个自知之明,他快步走到办公桌前,皱着眉,道:“我这是为你好!”
“不需要。”时珺想也不想地拒绝。
江暮韫看她对自己的敌意那么强烈,心里越大的激恼了起来。
这段时间他等了这人那么久,还为她顶着境外的压力,结果她倒好,对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
“时珺,你之前弄死了杰西森,那边已经很不高兴了,你要是再不放过这一批人,你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事吗?”他压着自己的情绪,努力地再次劝说起来,想让她明白自己的用心良苦。
但时珺的态度却完全可以称得上没心没肺,“如果你想说他们会源源不断的派人过来暗杀我这种废话,那个男人已经说过了,我不想再听了,你可以走了。”
当即把江暮韫给气得不轻,“你既然知道源源不断派人过来,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从此以后你睡觉、吃饭、出门,你的头都会随时被狙击手瞄准!”
一般正常人在听到这话的时候肯定毛骨悚然,但时珺是正常人吗?
显然她不是!
“放心,他们的枪还没有抵在我的脑袋上时,他们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论杀人,她下手不比任何人轻。
从她屠杀了杰西森所带来的那一群人就知道,真生气起来,她根本不考虑后果。
大有一种豁出去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意。
江暮韫对于她这种回答气得太阳穴一蹦一蹦,“难道你要这样担惊受怕一辈子?”
时珺听到他这话真是气笑了,“江暮韫,有些话你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所以,别装成一副为我着想的样子。”
江暮韫心头“咚”地一下。
不过到底从小练就了一副隐忍的好本事,眼底的神情没有因为她的这句话而又丝毫的变化。
甚至语气稳稳地就要否认,“你在说什么,我听不……”
懂字还没有说完,就被时珺的一声嗤笑给打断了。
“江暮韫,再装下去就没意思了。你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和我合作,不是因为大度,也不是因为两清,而是你担心他们让你来对付我。”
如果说之前的恭喜和邀请函还让她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的话,那么后面的主动合作,以及愿意做她的保护伞这一系列的言辞中,她已经察觉到了这人的意图。
“时氏在我父亲的手里,或许不足为惧,但在我的手里,就成了铁板一块。如果我们双方厮杀,秦匪必然会插手,那到时候南北双方攻击……江暮韫,你承受不住。”
与其最后被困不如谈和。
这是江暮韫的策略。
哪怕被对方开过一枪,但在利益面前,这些都可以为此让道。
虽说时珺自己也一直都是信奉利益至上,但是利益就是利益,他在利益上面铺上一层虚伪的温情皮囊,那就很恶心了。
当然更恶心的是,这人演戏演得自己入魔,以假乱真,跑来真的训斥她。
真的是见了鬼了。
而站在对面的江暮韫在被如此明晃晃地戳穿后,却半点没有任何的心虚和慌张,相反他波澜不惊地道:“你想多了,你和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