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森如果不是因为这会让被时珺死死扣住,他大概已经扑上去和江暮韫打起来了。
因此他只能不断地提醒,“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你忘记了吗?”
可惜,江暮韫对此丝毫没有动容,“我是和库宁之间有合作关系,而不是和你。”
杰西森见他如此拒绝,不禁怒声道:“那又如何!我是大哥的人,跟他合作和跟我合作又有什么差别!”
“差别很大。”江暮韫凉凉地瞥了他一眼,带着漠然道:“你不是你大哥,你只是一个手下。”
被人这样看轻,杰西森自然是被激恼了,气急败坏地就冲着他吼了一声:“江暮韫!”
但,江暮韫像是没听见似的,甚至还继续踩着他的痛处继续道:“你也配和库宁相提并论,简直不知死活。库宁如果知道的话,你说,是先杀了我这个所谓的毁盟约的人,还是先宰了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企图想要代替他位置的人?”
杰西森听完这番话,浑身一寒。
随后只觉得这人疯了,没事竟然故意倒打一耙,往他身上泼脏水,“我什么时候想和老大相提并论了,你这人简直胡说八道!”
江暮韫也不知道哪来的脾气,一直针对着杰西森在那里不断地道:“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心里有数,你当年被秦匪毁了一条手臂,被库宁发配到了边缘,想来是多有怨气的。”
“你放屁!老子才不像你这种娘们儿唧唧的人一样,心眼小的像那芝麻似的。”杰西森站在大雨里,面色狰狞的在那里咒骂着。
“是吗?”
“当然!”
“哦。”
这一句淡淡的回答,却恰恰激得杰西森越发地恼怒,甚至都顾不上自己脖子那一把刀,冲着他喊:“你哦个屁哦,哦哦哦的,又不是公鸡打鸣。”
对于这一切,江暮韫只是垂眸,并没有什么反应。
这让杰西森感觉他是在蔑视自己,心底的恼怒瞬间将所有的理智都冲散了,指着江暮韫的鼻子就在那里一个劲儿的臭骂,“江暮韫,我算是看透你了,你这人果然是不安好心。当初一开始,我就不同意老大和你合作,与其和你合作,还不如和秦匪合作都来得痛快些,至少人家讲义气,不会在关键时刻卖朋友!像你这种毫无底线的人,合作起来,就是要多个心眼儿才行!”
站在伞下的江暮韫听着他在那里大放厥词,眉宇间隐隐有些沉了下来,“你说够了没有。”
杰西森还在激动地骂道:“没有,我没说够,老子说你三天三夜都不带重复的!你就是一伪君子,一小人!”
……
站在那里的时珺没有出声,只是努力地控制着杰西森。
她总觉得这莫名其妙的谩骂来得有些奇怪。
因此心中多加戒备,就怕是这两个人串通一气给自己表演。
所以死死扣着杰西森,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以至于忽略了角落里有一道黑影正悄无声息地朝着她的斜后方而去。
漫天的大雨。
视线本就无法看清楚。
再加上刚才翻车受了伤。
因此……
“噗——”地一个细微声响从黑暗中划破雨幕。
时珺耳尖微动,倏地就反应过来。
但可惜的是,她到底是在车内被狠狠撞击过的人,能够保持清醒就已经实属不易,更何况她刚才还拼尽全力的把人控在手里。
眼下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体力和精神早就已经隐隐有些不支了。
自然而然不可能在如此滂沱的大雨之下,还能够第一时间敏锐地细听出那麻醉针的飞射声了。
当下慢了半拍,就被一击即中。
骤然间,时珺只觉得肩膀处有一细微的疼痛,她连忙伸手把针筒拔了出来。
而与此同时,江暮韫的手下已经出手将杰西森从她的挟持中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