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没有马上询问,而是等到回了酒店,关上门之后,他才开口询问了起来,“为什么最后突然改变主意了?这好像不太像你的作风啊。”
之前在对他们说话的时候,秦匪能够明确的感觉到,时珺是并不想留下他们的,但却在最后关头,骤然改变主意。
而这一念之间,不过瞬息。
她到底是想到了什么,才会在最后做出那番决定?
不过对此时珺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反问:“那我的作风应该是什么样的?”
“当然是一个不留了。”秦匪不假思索地就回答。
时珺默了默,虽然他这话的确不错,但怎么听起来她像个心狠手辣的刽子手似的。
半晌,她才出声:“原本我的确是打算这样做的,但后来我觉得不行。”
秦匪不解:“为什么?”
时珺回答道:“时寅把我弄来这里,绝对不只是大材小用地查这家公司那么简单,他一定别有目的。”
秦匪一听这话,就立刻明白了过来,“所以你想留在这里引蛇出洞?”
“嗯。”
得到肯定回答的秦匪嘴角顿时轻勾起。
他就知道,时珺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大发慈悲的人。
只是很快他就想到了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
“可你这次谁都没带,万一真要有什么那怎么办?”
龙宁良摆明了是这里的地头蛇。
否则不可能他们一退房就能收到消息。
对此,时珺不以为意,“不是还有你吗?”
她可是记得某个人在临行前,还各种信誓旦旦地说过要保护她的。
秦匪听到这话,扬了扬眉,笑了,“这么相信我啊。”
时珺嗯了一声,“所以,别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秦匪拍了拍胸口,做出了保证:“收到。”
那几天时珺就真的在公司里磨磨蹭蹭地看着账册,像是真的给足了龙宁良他们时间。
只是这时间对于那些人来说,却像是濒临死亡时的倒计时。
那几天他们一个个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来。
其实能想出什么呢?
他们又不是时家的人。
在南青市虽说算得上是个地头蛇,但那仅仅只能对付时家其他人。
像时柳儿、时屹这种人。
他们有一万种扯皮的办法来敷衍那些少爷小姐。
但却无法敷衍时珺这样的人。
那些伎俩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
她要是心情不错,或许让你蹦跶两下。
但要是让她心情不好,那就是灭顶之灾。
他们哪里敢拿自己的命来做赌注。
一个不察,她可是会动手的。
于是,带着这胆战心惊的情绪,就这么一天熬过一天。
时珺知道他们内心煎熬,不过却只当看不见。
因为她也在等。
等时寅那边有所动作。
而时寅也的确不负她所希望的那般。
本来派去的人传递回来消息,说她每天带着一个助理在那边吃喝玩乐。
当时他还觉得奇怪,怎么时珺突然就玩儿起来了。
难道是她的什么新计策吗?
不过转而一想,这样也好,他把人丢到那里,为的就是能够在这边方便行事而已,并不是真的让她去那边去查东西。
他哪里会那么好心。
因此在确定她在南青市里“忙得昏天暗地”之后,就开始做出了行动。
故丽珠宝一向都是他的心头大患。
他之前想要借着时珺来借力打力,让他们斗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然后他就坐享渔翁之利。
可谁能想到,时珺磨磨蹭蹭了那么久,居然只是点到为止的将故丽从总公司剔除,把两房的股份拿回,仅此而已。
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