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平凡的有趣事物。
她先是将白丝手套抵住下颌,然后以一种懊恼恳切地语气询问道, “请问我可以下一个辅导小孩子数学科目的委托吗?”
这位夫人揪着衣摆,颇为烦恼地说着,“我们家孩子地数学就没有上过平均线,他也许是脑瓜儿笨。老师讲了他照着做,一步一步地跟着做还好,一到他自己解,磕破脑门也还是不会。”
她期待地看向侦探社成员,也就是国木田和神上朔,“我听闻武装侦探社都是异能者,请问有可以教会小孩数学的异能吗?”
“并没有那种异能……我很抱歉,夫人。”
“也许你们愿意辅导一下他?我真的没有办法了,你们处理过那么多委托,对小孩子的数学一定有办法的吧!请你们务必试试看。”那位女性掩着面,语气止不住的哀婉,像极了望子成龙的家长,“他还那么小,以后的升学可怎么办啊……”
“可是……”不管怎么说,这个委托也太奇怪了吧。
“请务必让我们一试。”耳边一个声音炸起。
嗯?这是谁的声音?
等等,国木田前辈?您确定吗?
……
以上就是神上朔被迫在咖啡厅旁听小学数学的原因。他局促不安地扶着棕色卡座,指节拧地发白。耳边是国木田先生从“角有几条边”讲起的,由浅入深的数学课堂,神上朔内心异常崩溃,一心只想早点回去。然而国木田和夫人的小孩显然都在享受辅导数学的过程,一个仔仔细细讲,一个认认真真听。
对面的小孩是少有的异色发,半棕半白的小卷毛衬着他白嫩的小脸儿,睫毛忽闪忽闪的,看上去像是个大号的洋娃娃。除了……这孩子手上的过分怪异玩偶。
这真的是这个年龄段小孩子会喜欢的玩偶吗?还是他跟不上这个时代孩子的审美了?
那个古怪的娃娃两眼露着窟窿,挂着两道血痕,全身被棉线歪歪扭扭地缝合。神上不漏痕迹地打量着还在手里的玩偶,这怎么看都不想是这个年龄孩子喜欢的玩具啊……
“大哥哥为什么一直看着我?是有什么事情吗?”也许是被盯得久了,那孩子有所察觉,仰起一对水汪汪的异□□瞳,奶声奶气地问。
“不,啊……没什么,学了这么长时间,久作很棒呢。想不想吃个甜点奖励一下?”神上朔伸出手呼噜了一下他的卷毛,温声道。
结果一瞬间就进入奶孩子的状态了。
看着眼前的小孩趁着课间时间一脸满足地扒拉甜品,神上朔笑了笑,戳了下他的小肥脸,顺带拿手绢擦净了那孩子嘴角残留的奶油。
怎么看都是一个很可爱的孩子嘛,刚刚的危机感果然是错觉吧。
神上的美妙心情截止于他看见前几日才刚刚认识的太宰先生正妄图用咖啡顶的吊灯上吊。
“这么高还这么牢固!把绳子绑在上面上吊一定会一下子就没气了吧!多么优秀的自杀地点!”太宰先生的鸢眼浮着一层水光,内里多面镜似的折射着明明灭灭的光。他的语调还是那么活泼甜蜜,好像即将奔赴的地方是一座巧克力喷泉,而不是冷冰冰的窒息死亡。
“又见面了,太宰先生。”
但为什么感觉这次的太宰先生虽然也是真情实意地期待着的自杀,却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脚呢。
“哦呀,这不是小神上吗?是来喝咖啡的吗?”清瘦少年招招手,笑着打招呼。
“嗯……是来辅导小孩子数学。”艰难地把缘由说出口,神上好奇地反问,“太宰先生呢?”
“被无良老板压榨劳动力了啦——“太宰治像是遇见了什么知心人,一把拽住神上朔的胳膊,“我跟你讲小神上,找工作一定要留心,千万别把自己卖给什么黑心老板。特别是那种有变态癖好还经常秃头,发际线后移的那种。”
“听起来很辛苦呢,工作很不容易吧,太宰先生。”以及,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