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春节虽然还有一个多月,但年底连着平安夜、圣诞节、一月一元旦,四舍五入就是场狂欢盛宴。现在的年轻人更懂得如何享受生活,什么节都能拿出来过一过。
夜里吃完饭,艾笑帮着白琰在厨房刷碗,坐在客厅的白明轩同学正手持晚报认真,为高考的时事政治做准备。
“姐——”他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冲里面的俩人嚷道,“洋城的妇女绑架案告破了。”
洗碗池的水声稀里哗啦,白琰擦着手走出来:“你刚说了啥?”
白明轩把报纸递给她姐姐看,后者没带隐形眼镜,凑得快贴近了纸,艾笑目光往旁边一扫,电视里正好在放新闻。
她“哦”了声,“真的诶。”
白琰忙翻出两个古老的黑框架上鼻梁,搂着一只抱枕,将音量调到了最大。
洋城地方台的新闻播出前几日市局刑侦在城郊端绑架窝点的画面,嫌疑人和被害人都打了码,人数不少,估摸有十多个。
“这是被绑的那个女大学生吧?”白琰信手开了零食的包装纸,“运气真好,还没让他们几个带出省。”
案子沸沸扬扬闹了一个多月,到现在才算结束。然而早些时候失踪的女人们因为时隔太久线索零散,目前还在查。
很快镜头一晃,一位发际线岌岌可危的中年刑警正对着记者讲述过程。
兴许是紧张,他语速慢得出奇。
白琰略略失望地往嘴里塞了块薯片,“怎么不是那个黑皮小哥哥了?”
艾笑:“……”
人家那叫小麦色,这个人到底会不会讲话!
她倒在沙发里,掏出手机来,想了想,给林现发了一条祝贺他破案成功的信息。
毕竟之前麻烦了人家,还是得礼貌性地问候一下。
然后又倒霉地感慨:“也不知道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能有结果,都好久没回家了……”
“住我这儿不好么?”白琰说完,忽然把零食口袋推一边儿,“诶——现在人抓到了,会不会那个变态也在里面?他要是进了局子,你也不用每天提心吊胆地怕来神经病短信了。”
艾笑将信将疑地盯着她看:“会吗?可是林现也没来电话跟我说过这个。”
“万一是人家忙呢,你有空去问问看呗。”
微信里发出的对话还没收到回复,她沉吟着“嗯”了一阵。
“那……改天我再去请他吃饭!”
信息爆炸的时代,新闻传播的速度和生活节奏一起加快。
第二天,公司的男同事便嘴甜的开始恭喜各位姐姐们成功“解除封印”,挨个端茶倒水表示庆祝。晚上约牌约酒约K歌的姐们儿又出动了,决心要喝个不醉不归。
白琰被周围的气氛调动,也打算先向花呗预支一部分年终奖,拉着艾笑去过单身狗的圣诞夜。
十二月底的时候,许多企业已经过了最忙的时期,大部分人反倒闲下来,公司的鬼才又开始琢磨今年的年会活动项目了。
这一年业绩垫底的都在瑟瑟发抖,指不定就要被安排上去跳“小天鹅”。
艾笑在朋友圈里发了一堆排练的短视频和图片。
因为前一阵忙案子,林现欠下了近两个星期的动态没看,正趁着队里开会的时间一条一条的补。
这是个小会,只有几个副队长参加。
圣诞节是一群人的狂欢,以及一部分人的加班。
刑侦虽然主要是办案,但逢年过节大的安保任务也得派人执勤,眼下四位管事的都在冲着带队领导的名额发愁。
毕竟在座的人除了林现,年纪全是奔五十的中老年男子,身体到这岁数或多或少有些毛病,寒风萧索的腊月晚上,谁也不想出去挨冻。
刘队环顾四周,大家正在眼神交汇各自讨论,独独林现一个人低头看手机,和满场的氛围格格不入。
他纳闷:这小子最近怎么爱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