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说,有次在街上碰到你们,你们去同一个地方,但两人隔着两米远,互相不交流,有这回事吗?”
董忠杰愣住,好像在努力回忆中,最终却道:“什么时候的事?我们有时候也闹别扭,但夫妻嘛,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我说没吵过架是说没大吵过,没有什么矛盾。有时候我生吃了大蒜,她嫌弃臭,就会离我远点。我抽烟,她也会嫌弃我,这总不能也算吵架吧?”
他越说越激动:“是谁说的我跟我媳妇有矛盾,我找他去,胡说八道!非得天天手拉手地出门才叫关系好啊,我们也都快四十的人了,怎么可能那么黏糊,再说也不像话啊,太有伤风化,我……我媳妇那么好的人……”
董忠杰说着说着又哽咽起来:“不说了,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吧,等我把家里人都安葬了,就去找他们。墓地还没挑呢,人还在殡仪馆,警察同志,你放心,我不闹了,等把人埋了再说吧。至于别人怎么看我不重要,你们想审我就审吧,反正我一句假话都没有!”
黎旭见问不出什么,带着邹卓出来,邹卓就说:“他这嗓子好得也真快啊,一下午就好了?”
“医生不是说了吗,可能是心理因素。”黎旭解释道。
“那就是说你不认为他有嫌疑了?”邹卓不解极了,看黎队这态度也不像啊。
黎旭不置可否,“先盯着他吧!”
顾平安没能在住院部找到董忠杰,正想走呢,就见二楼一个女孩靠在墙上,身子哆嗦着,捂着脸也不知是哭还是在笑。
此时已经过了医院熄灯的点,楼道里十分安静,女孩旁边那间双人病房里有人在小声说话。
顾平安好奇地走过去,里边的人声音虽然小但听得很真切。
“我妹子肯定不能嫁给这种人,人家警察为什么来问我,我摔成这样肯定跟他脱不了关系,等我出院一定要问个清楚。”
“你是说你妹夫把你害成这样的?他图啥啊?”
“坏得流脓的人,能图啥,就是爱干坏事!”
顾平安一听就知道病房里可能是老夏的大舅子,外边这位应该就是老夏的未婚妻吧。
虽说这案子已经很明了了,但证据不足,孟石又早有准备,恐怕不好审出来。
那女孩微胖,梳着马尾,身上穿的是工装,也不知是刚下夜班还是要去上班了,她哭得抽了抽鼻子,生怕里边的人听到,转身朝外跑去。
顾平安下意识跟过去,这大半夜的,别再想不开。
那女孩跑到楼外路灯下呜咽着哭起来。
顾平安皱眉,案子还没审没判呢,她怎么就先哭了?还哭得这么伤心,难不成她知道孟石和老夏的交易?也很确定她哥哥是被这两人害的?
顾平安摸摸兜,没带纸巾,她静静站在女孩身旁,不一会儿就听见蚊子嗡嗡的声音。
她干脆走过去,“小姑娘,别哭了,我请你去外边吃碗面吧,有什么烦心事可以跟我说说。”
大晚上的,顾平安一出声那小姑娘吓了一跳。
转头见是一个看起来比自己还年轻的女孩,她倒是没那么怕了,疑惑地看着顾平安:“你是谁?”
顾平安掏出证件在她面前晃了晃,那女孩只看到警员证三个大字,也没看清单位,她吓得打了个嗝,“你们找到证据了?真是老夏找人害的我哥?”
顾平安没说自己不负责这案子,只含糊道:“暂时还不清楚,我来医院有别的事,正好碰到你,看你情绪激动就过来问问。我看你心事很重,要不要跟我聊聊?”
女孩慌忙摇头:“没什么好聊的,我要走了。”
“不去看看你哥了?因为他阻拦过你的婚事,你恨他?”
“没有,怎么会呢?他也是为我好。”
“你哥结婚了吗?有孩子了吗?现在残疾了,以后怎么办?领补助过日子吗?”
女孩眼泪再次汹涌起来:“你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