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极少拿人话柄,也不会无缘无故让妃嫔们瞎等,平时与人交谈都很和气,她藏得深,让人摸不到底,又太会做人,遇到这样的对手,要么一击致命,要么你就等着被反咬致死。
却听听她说的话,进宫的时间不长,对阿哥们还不够熟悉了解,这几句可不是胡乱说的,摆明是既不支持,也不揭穿,坐等看戏的态度。
荣妃恨得牙痒痒,却不敢有什么不满。
小佟佳氏要看戏,她能不演?
她说得虽然冠冕堂皇,老三和老九对上已是不争的事实,作额娘的能给儿子扯后腿?荣妃早年连丧四子,之后就学会了低调做人,她平常不爱搅和这些事,这回却不得不拿出个态度来。
到底怎么做还得看万岁爷的脸色,她想了想,开赌盘猜输赢这种事可大可小,认真追究起来,作为庄家的福瑞楼和挑起事端的贾赦、公孙闫罪责更大,要发落也该找他们。
想到这些,荣妃才有了底,她也不想继续好在长春宫,方才那太监说得不明不白的,还是回去派人继续打听的好。荣妃站起来,端正的给小佟佳氏行了个礼,道:“传出这样不靠谱的话,臣妾作为三阿哥的额娘,实难放心,又唯恐这样的心情影响到贵妃娘娘,就想先回去……”
“皇子的事最重要,本宫无碍,你回吧!”小佟佳氏说着就揉了揉太阳穴,然后闭眼靠在身后的软垫上,摆明是送客的态度,荣妃福身道:“多谢娘娘体恤,臣妾赶明再来告罪,便退下了。”
荣妃从长春宫出来,立刻就招呼人再探消息,脚下也不停,快走了几步坐上软轿回自个儿宫中。与此同时,翊坤宫里宜妃也得到消息,听说福瑞楼开赌盘,三阿哥浩浩荡荡带了一群人去下注她一巴掌拍在桌案上。
“好好好!这手落井下石玩得是真好!”
“本宫也是太和善,竟让人欺负到我儿头上,是可忍孰不可忍!”
……
听她骂了好几句,那股子邪火发尽了,小桃红才开口道:“娘娘息怒,九爷多聪明,总不会留这样的机会给别人,奴婢想,这事是不是有隐情。”
宜妃侧过头瞅了小桃红一眼,“这么说倒是在理,我儿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好几年,若是这点伎俩都能算计到能混到今天?”说着她又琢磨一番,猜题这种事,一半一半的几率,胤祉铁定是博运气想坑老九一笔,他买了不中,按理说,宜妃应该相信贾赦的,对方看相算命的确很准,否则也不能混到御封的天师之名,只是……算命行猜题就一定行?胤禟把筹码全压在他身上,一旦结果有偏差岂不满盘皆输?
“小桃红你说贾天师到底行不行?本宫平时也没心虚过,牵扯到老九的事总是不放心……我看老三就是用心险恶来者不善,若有个什么万一可如何是好?”
……
主子的事,她一个小宫女敢随便说?
这问题也太难为人。
“奴婢这样的粗人能有什么见地?一定要说的话,那位可是万岁爷亲自册封的贤圣天师,本事大着,早就有传闻说他也是个视财如命的,既然自个儿都下了注,那就不用担心会输,奴婢以为不说绝对,至少应该有七八成的把握。”
这么说也在理,也就是牵扯到老九,宜妃关心则乱。
别看郭络罗氏膝下有俩儿子,她对胤禟的事尤其没有抵抗力,只要存在阴沟里翻船的可能性心里就不好,想问题自然就客观不起来。
说得简单点就是自己吓自己。
宜妃伸手在胸口处按了按,半晌才说:“福瑞楼的情况第一时间报告本宫,不许拖延。”
“是。”
“荣妃又是什么反应?”
“……荣妃娘娘方才匆匆忙忙从长春宫出来,想来也得到消息了,说是脸上没什么笑意,瞧着颇为严肃,别的还看不出。”
“别宫呢?”
“并没有动静。”
“行了你下